葉沙哪管這個,掙開阿柚說道:「丹波山的民眾深受酒吞童子的折磨,這女孩說不定也被酒吞童子盯上了,他父親讓她侍……追隨我,不也和你當初一樣嗎?」
「難道當初你來找我,我也要罵你是妖怪嗎?」
他還挺有理,說的阿柚眼淚都出來了,連忙道歉,請求葉沙原諒。
葉沙哼哼道:「她沒有我的開光,被酒吞童子擄走了,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他也是失了智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真山神了。
然而阿柚似乎想到什麼,突然止住哭聲,盯着美女道:「如果是這樣,為何你的父親不出現?這豈不是太失禮了!」
葉沙一愣,當初阿柚就是他父親跪求自己收下的,不過這美女這麼漂亮,不用跪求倒也說得過去。
正自我說服着,突然感到眼角一道寒光。
他呆愣地偏過頭,就見那美女面相兇惡,手上不知何時多了把短刀,從下往上朝葉沙心窩捅來。
「臥槽!」突遭此變故,葉沙沒反應過來。
眼看就要被捅死,阿柚卻是已經擋了上來,發狠尖叫地一頭撞上美女胸口。
美女跌退,順勢一刀劃破了葉沙左胸。
同時去勢不減,向下又一轉,插進阿柚背心。
她出刀狠辣果決,阿柚受此重擊,悶哼一聲就趴在地上,鮮血淋漓。
接着女人就沒再出手了,她一邊快步後退,一邊舔着刀上的鮮血,露出詭怖的表情。
「草!」葉沙這時才拔出刀來,砍向美女。
但這女人已經退開了好幾步距離,並用柔媚的聲音說道:「哼,不管用呢……」
「讓本大爺很失望啊,白夜叉!」
恐怖的是,她的聲音從柔媚,突然又轉向豪放,變成了男人的聲音。
嬌柔的女性聲線突然轉成粗狂的男聲,並且對方還故意用十分陰森恐怖的腔調,讓人直感覺汗毛髮顫。
「我草草草……」葉沙大驚,被這聲線轉變嚇了一跳。
一股子寒意沿着脊梁骨竄上來,這是男是女啊?
妖怪!
不光是葉沙嚇一跳,遠處的幾個本來看熱鬧的武士和村民,也嚇了一跳。
有人意識到什麼,驚懼地大喊道:「茨木童子!」
「啊!他的手臂不是被渡邊大人斬斷了嗎?」
「據說是茨木偽裝成渡邊大人的叔母,又搶走了手臂。」
眾人能看到,這女人退後時,抬起手擺弄頭髮,手臂上顯露出一條疤痕。
「哼……這隻手腕被砍下的恨意,絕不會遺忘!」茨木童子森然道。
眾人驚懼,現在渡邊綱不在這裏,如果在,這隻惡鬼恐怕就要復仇了吧。
斬斷手臂的傷勢,竟然癒合得只剩下一點疤痕了。
「這就是茨木童子?」葉沙咬牙切齒,看着趴在血泊中的阿柚,他突然感覺到痛心和愧疚,同時懊悔自己這麼容易就被美色沖昏頭腦。
當即大步衝上去,一刀劈砍向茨木童子。什麼斷臂重生,為什麼不乾脆把疤痕也癒合?難道是給自己留個念想嗎?
妖怪之名不見到他還怕些,此刻一見,感覺也沒有多厲害。
能被一個女人撞開,這樣的大妖,在西遊記里就是拿來當下酒菜的好吧?
他除了詭異,沒感覺到所謂的恐怖,反倒是阿柚趴在血泊里,和自己胸口的疼痛刺激了他。
當即這一刀,使出了渾身力氣。
然而茨木童子靈動地向後跳閃,躲開了這一刀。
發出柔媚的咯咯笑聲,繼續快步退後,又用男聲說道:「就這樣的雜魚,也膽敢討伐君臨妖族巔峰的男人……」
隨後又轉為女聲笑道:「豈不是太過可笑了!」
說着,已經單手就用繩子把自己烏黑秀麗的頭髮高高紮起來,形成英氣十足的大高馬尾。
乃至把上衣一掀,衣服從肩頭向後滑落,直接將上半身袒露出來。
皮膚又白又滑,卻一用力,腹部和胸前勻稱而精壯地顯露着肌肉,衣服則被腰帶束縛在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