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他們為何與毛線怪糾纏許久,也拿不會收容物?
主要的原因,是強制噴嚏嚴重壓制了他們的實力,在那不講一點道理地噴嚏下,還要劇烈運動,實力根本發揮不出多少,反而越打越傷害自己。
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很難找到收容物,人和鲶魚不同,人有心智,更會利用特性。鲶魚沒有自我的概念,原本什麼樣,轉化後還是什麼樣,只是材質變了。
但紋身怪卻知道改變自己胃的位置,因為他反正不會死,他死亡與否只取決於收容物是否還在肚子裏。
他哪怕被打得只剩一條毛線褲,這個毛線褲的褲腿就是腳,膝蓋就是肚子,褲腰就是腦袋,褲腰帶就是手臂……
正是這諸多掣肘下,教官們久戰不下,說是奪回收容物,實際上只是拖住對方。
最終會落得導彈洗地一起死,將收容物留給還活着的社員去回收。
不過這一切,在墨窮的一敵千軍下被逆轉了。
真以為可以變換收容物在體內的位置,就找不到?
墨窮找東西可謂一絕,他最初想着法賺錢,從尋人到尋寶,都是靠着能力的定位。
那毛線球是他最先發現的,也是他下水去尋的,能那麼快地將其從湖中找出來,自是早就記住了它的樣子。
縱然過去這麼久,睡了一天,也還是記憶猶新。
在極限島上訓練,他狠狠地磨練過自己的記憶力,這又不是尋常之物,而是收容物,墨窮哪有隨便記一記的道理,自然是認真地將其烙印在自己的記憶中。
此刻不管收容物被藏在體內何處,墨窮一槍下去,只要他想,就定然精準至極,『恰好』打在那收容物上。
墨窮自然也不會太恰好了,接連幾槍,又衝着紋身怪的頭部、肩部、腰部打去。
紋身怪怨懟之餘,心裏也暗鬆一口氣:果然是蒙的。
他急忙將收容物轉移位置,但剛才捂屁股的舉動,還是讓易波看出了端倪。
「墨窮!你剛才打中了他體內的收容物!」易波說道。
「嗯……不過現在肯定換地方了。」墨窮說道。
易波笑道:「你的槍法太准了,讓他連槍都摸不到,那他就沒什麼威脅了,你跟我們一起,密集掃射!或許有奇效!」
一把槍沒什麼用,那十把槍呢?
密集掃射下,彈幕轟殺在紋身怪身上,那威力也足以將他打碎。
之前不能這麼做,是因為敵人太多,但現在叛軍已經被墨窮打崩,又被敵人自己用領域衝散。
大部分已然死掉,而小部分也被外圍的亞歷山大他們用槍逼在角落蹲着。
如今敵人只有一個,範圍還重置了,他們完全能騰出手來,近距離激射紋身怪。
尤其是現在紋身怪連槍都沒有,想反擊都不行,只能空手被達爾文小隊圍殺。
在密集的彈幕轟擊下,紋身怪毛線飛舞,只能忙不咧地躲進一塊大石頭後面。
「嗯?」
墨窮在高空看得仔細,紋身怪躲在大石頭後面,正在抓起屍體往身體裏塞!
他本就身體殘破不堪了,就跟一個破布娃娃似得,此刻屍體塞進去,裂開的傷口如嘴巴一般竟然咀嚼吞咽起來。
「啊?這傢伙,他在吃屍體?」墨窮驚異道。
「什麼?」眾人大驚,這是要幹嘛?
他們不會覺得是對方瘋了,蠶食自己人的屍體,定然和收容物有關。
「屍體是不是轉化為毛線物質了?」易波問道。
墨窮盯着,就見那些屍體塞進體內的部分,真的轉化成了毛線物質。他的肢體和器官肆意切換,腳是手時,手的地方就是腳,頭是胃時,胃的地方就是頭。而一旦成了毛線物質,就意味着可以如控制手腳般控制着張開,以此騰出位置讓更多的屍體能塞進去。
就這樣,紋身怪的肚子不斷毛線翻滾,猶如一朵噁心的花苞在不斷綻放,以肚子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遞送出越來越多的毛線物質。
由此他的體積也越來越臃腫,剖開的肚子容納量也越來越大。
地上到處都是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