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陽光透過窗棱,灑在了地上,像淡金色的地毯。
孫默睜開眼睛,旋即又因為劇烈的頭疼閉上了。
這感覺實在太久違了。
就像他當年在大學,有一次和室友拼酒,幹掉了九瓶啤酒後的樣子,吐得稀里嘩啦不說,第二天起來,大腦一片刺痛與混亂。
幸虧室友對他的菊花不感興趣,不然絕對滿地殘。
「我昨天到底喝了多少?」
孫默嘀咕着,捏了捏眉頭,可是忽然,他的動作僵住了,因為他發現下面好痛。
我受傷了?
等等,孫默的眼角,瞥到了一頭黑色長髮,一個女子正背對着睡得香甜,她雪白的身段露在空氣中。
呃!
孫默猛然坐了起來,打量四周。
這裏不是杏花樓,也不是師師姑娘的居所,而是一個女子的閨房,陳設簡單,一些地方還落了灰塵,這說明對方也不常住。
漸漸地,昨晚的記憶,在腦袋中回想起來。
孫默和顧秀珣喝了很多酒,也像至交老友似的,傾吐了很多心聲。
在現代,孫默自從畢業後,進了一所重點高中任教,雖然薪水日常花銷夠了,但是要說買房,那是奢望,而且也沒有女朋友。
孫默儘管隨遇而安,但說實話,心裏也有些急躁,畢竟大齡青年不好當,而且也不能一直靠右手醬解決寂寞。
就這麼過了幾年,孫默因為一次偶然落水,來到了金陵,然後便開始了一路奔波。
這十多年,孫默不停地迎來成功,可是他的人生也像個陀螺,一直在辛苦的轉,壓根沒有享受過好日子。
直到安在意醒來,重掌校長大權,孫默恢復了一個普通老師的身份,每天上上課就完事了。
現在的日子,真的好輕鬆。
其實仔細想想,孫默的好學生好多,李子柒她們,都願意為了他獻出生命,可是好朋友,就沒幾個了。
畢竟孫默的時間都用來不停地積攢實力,衝擊高星名師了,沒時間交友。
顧秀珣算一個。
昨天的聚餐,孫默剛開始,還收着,可是喝多了以後,便有些肺腑盡吐了,當然,更重要的是,他的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悲傷,想找人傾訴。
孫默總覺得自己忘了某位名師長輩,可是不管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他問系統,系統一點回應都沒有,就像死掉了似的。
他把這件事和安心慧說了,問她學校最近有名師辭職或者病故了嗎?
安心慧說並沒有。
這股莫名的悲傷,也是孫默喝的酩酊大醉的緣由之一。
然後,孫默身為名師,主要是還帶着一個女人,自然不可能在杏花樓過夜,於是兩人結賬離開,沒有坐馬車,就那麼隨心所欲的沿着秦淮河逛街,賞夜景……
我淦,記不起來了!
孫默懊惱的捶了一下額頭,側頭,看到身旁女子的肩膀在輕微的顫抖,不用問,她肯定醒了,也在慌,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
「秀珣,昨晚……」
沒錯,這個女人就是抖m,畢竟她那麼平,孫默不可能認錯的。
「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顧秀珣有些發顫:「好朋友嘛,抵足而眠,沒毛病!」
沒毛病個鬼。
要是什麼都沒發生,我下面為什麼那麼疼?
哎!
孫默沒有做渣男的經歷和無情心腸,所以開口安撫:「我會負責的!」
聽到這話,顧秀珣身體一僵,然後便發出了哭泣聲。
孫默手忙腳亂了。
好不容易把顧秀珣的身體掰正,讓她仰躺着,孫默看到了抖m雙手捂着臉頰,哭的梨花帶雨。
「我……我對不起心慧姐!」
顧秀珣此時心情矛盾,有些小幸福,又有些小擔憂,她崇拜安心慧,可是自己卻睡了她的未婚夫。
「別想了,對不起她的人是我!」
孫默嘆了一口氣,想起床,可是一隻雪白的縴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