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為陽,月為陰,陰陽交替無窮匱也。。 ..
當東皇太一化作三足烏巡視天空的時候,人世間充滿了光明,當三足烏棲息於東海桑樹上的時候,太陰巡視天空,她多變,而且任性,就像皇帝的心一般,圓缺不定……
高紀德悲哀的瞅瞅跟在自己身邊努力前行的高岳和高登,兩個正值壯年的晚輩難道說也要隕落在這一場意義不大的偷襲之中?
從一開始,高紀德就不認為自己能夠成功,從一開始高紀德就不認為自己有這個本事完成這樣艱難的一個任務,這種任務應該是狄青那種絕世猛將,或者雲崢那種超級變態才能觸碰的任務。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接受這樣的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或許是皇帝當時那種漫不經心的語氣吧,也可能是陳琳那雙昏花的老眼中突然迸射出的寒光吧,總之,當時如果不接受這樣的任務,他覺得自己不可能活着從那座昏暗的大殿裏出來……
只有進了沙門島的人才會知道什麼才是人間地獄,自己父子三人走了一遭沙門島,就不再認為自己的生命有多麼的重要了。
聽說過自己的家眷在東京遭受了什麼樣的委屈,當時悲憤的高岳幾乎想要挺刀殺進東京城,為自己的妻子洗涮屈辱,老祖母的一封信,不但讓高紀德自己嚎啕大哭,即便是高家人中最無情的高登都覺得了無生趣。
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老祖母安排的。高家身為大宋的忠臣,就要這樣讓世人知道高家曾經經歷了什麼,既然皇帝想要高家高家成為勛貴的一面旗子,既然已經開始開始了,就不要停下來,高家只需要綿延千古,不需要自己的子侄活的足夠長,更不需要自己的妻妾能做到完璧無瑕。
既然要讓皇帝領情,那就不妨做的更加徹底一些,皇帝是一個沒主見而且心腸很軟的人。這一點一定要利用到極致。於是,高家的幾個貞烈的兒媳被賣進了青樓……
高紀德不認為皇帝是一個心軟的人,心軟的人是當不了皇帝的,只要需要。皇帝的心可以硬的如同鐵石一般。
哪怕拿全世界的恩情堆放在皇帝面前。只要他不屑一顧。這些恩情對一位帝王來說是一文不值的,高紀德已經明確的感受到,自己家裏的老祖宗做了一個昏聵到極點的選擇。
天亮了。太陽從冷霧中升起,大隊人馬已經鑽進了那片巨大的黑山林之中,外面只有百十個驅趕着爬犁的女真人正在將大軍走過的痕跡消除掉,這個很容易,只需要把爬犁橫過來,在雪地上走一圈,那道凌亂的痕跡就會被白雪覆蓋掉。
「這裏是鴨子河,這裏是鴨子河水窪,兩者相距不到百里,可是地域有很大的差別,鴨子河雖然是水網密佈的地域,可是如今是在冬天,大地都被凍的硬邦邦的,所以那裏非常的適合騎兵突擊。
鴨子河水窪就不同,這裏是一個大湖,湖水封凍之後變成冰,騎兵在這上面跑不起來,是我們最好的突襲之地。如果耶律洪基離開水窪地帶,我認為就應該放棄進攻的計劃,全力向海邊撤退!」張東堯敲敲放在膝蓋上的地圖沉聲對高紀德和高岳,高登道。
高紀德伸出已經被凍傷的指頭點點地圖上標示出的水窪道:「此事由不得我們做主,必須要看耶律重元的動作,只要耶律重元發起進攻之後,我們就必須跟進,這是事先約定好的。」
張東堯咬着牙道:「高將軍,您難道就一點都不憐惜這些跟着我們來到這裏爬冰臥雪的部卒嗎?」
高紀德攤開自己紅腫的手掌道:「你看看我的這雙手還是一雙養尊處優的雙手嗎?這一戰,我們不論願不願意,不論能不能,只要耶律重元出擊了,我們就必須跟進,說實話,我們這一萬多條性命還沒有燕雲十六州值錢。」
張東堯痛苦地低下頭道:「我寧願帶着大軍向幽州城頭突進,也不願意在未知的地方和未知的敵人作戰,我們就像一條被繩子拴住的狗,等到主人鬆開繩子之後我們就要狠狠地撲上去撕咬,而這個主人竟然還是遼國的秦國王。
高將軍,你相信耶律重元會在事成之後把燕雲十六州歸還大宋嗎?」
高紀德笑道:「耶律重元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那為什……」
「陛下相信啊!」
張東堯怒吼一聲就把手裏的長
第六十一章絕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