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五色禮是皇帝敬天時候才能動用的禮節,所以劉文春就動用了三色禮,多少有些送瘟神的意思。我會告訴你,小說更新最快的是眼.快麼?
李清看到面前擺開的禮物,嘆了一口氣就撿拾起一枚紅棗放進嘴裏慢慢地嚼,這東西最是補元氣,能多吃一口酒多吃一口。
至於蓮子和茶葉他卻看都沒有看,就堆在一邊。大帳外面還有兩車陪襯的禮物,他更是不放在眼裏。
金珠玉石飢不能食渴不能飲,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如那簡單的三色禮來的重要。
越是野蠻的人就越是希望人家能夠用最文明的禮儀對待自己,這就是西夏人的一些風尚。
珍貴的東西他們也非常的渴望,可是如果直接送那些金珠寶貝,那些野蠻的西夏人反而會惱火,認為你是在把他當做一個野蠻人來看,如果把金珠寶貝當做三色禮的陪襯,那就皆大歡喜了。
無論如何里子和面子都會有了。
自從雲崢在興慶府大鬧一場之後,西夏人就沒有收到過宋人官吏送來的三色禮,更多的時候都需要西夏人牽着自己的牛羊去宋人官員府上送禮。
李清一連吃了三枚紅棗,這才空出嘴巴笑道:「劉府尊,某家知道你的來意,只是你弄錯了一件事,城外的盜匪並非是我的部下,雖然弄不清楚他們為什麼要穿上我們的衣衫,但是某家認為,此時的蘭州城並不安寧。」
劉文春拱手道:「將軍,蘭州城乃是我大宋與貴國盟約中的不戰之城,你我兩國百姓在這裏安居樂業,四民各安其道,保留蘭州這座商賈之城,對你我兩國都是有利的。
劉文春斗膽,請將軍移駕河西!」
李清點點頭道:「府尊說的有理,李清來的無理,原本就該聽從府尊之意離開蘭州治下。
只是……」
劉文春霍然站起身道:「卻不知將軍難在何處,請儘管明言。只要能將軍滿意,劉某一定會竭盡全力。」
李清朝帳前的虞侯招招手,虞侯就轉身出了營帳,不大功夫又迴轉過來。身後跟着六位甲兵,沒人手裏抱着一套甲冑咣當一聲丟在劉文春的面前。
劉文春莫名其妙的看着李清道:「將軍這是何意?」
李清起身撫摸着那六套甲冑嘆息道:「府尊可知道我駭胡兒的來歷?」
「自然是百戰得名,就像我大宋甲子營一般。」劉文春的眼睛已經半眯了起來,想要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恐懼。
李清搖搖頭道:「雲帥麾下的甲子營李某見識過,秦州一戰。李某也不過是甲子營刀下的一介遊魂。
駭胡兒雖然也經歷了百戰,想要和甲子營比肩還需要一些時日。
當初李某從秦州僥倖生還之後,就一心想要組建一支不怕死的軍隊,只有不怕死的軍隊,才能勉強戰勝別人。
也只有把自己的性命不當成一回事的人,最後才能在戰場上活下來,駭胡兒乃是從百戰的猛士中挑選出來的,在漠北作戰所向無敵,只可惜才來到蘭州城,就戰損了六人!
這是他們的甲冑。李某想請府尊把這六副鎧甲用活生生的血肉填滿,唯有此六人復生,李某才能安心的退回河西。」
劉文春被李清的一段話說的目瞪口呆,張大了嘴巴半晌才道:「您的部屬逃亡了,如何能夠賴在蘭州城百姓的身上。」
李清笑道:「這六人確實沒有逃亡,而是活生生的消失了,他們最後出現的地點就是蘭州城!這一點不庸置疑。
如果李某猜測不錯的話,這六人的屍骨現在恐怕正在某一處的泥土中腐爛,府尊乃是蘭州城的魁首,還請府尊給李清一個交代。」
劉文春咬咬牙齒道:「既然將軍一口咬定人是在蘭州城消失的。就請將軍容許蘭州城用財帛納命!」
李清笑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駭胡兒所屬部卒,在回到我大夏之後,每個人都是校尉的身份。府尊以為多少錢財才能補償我駭胡兒的損失?
再者,駭胡兒的名聲府尊以為它一文不值嗎?」
劉文春臉上一片死灰色顫聲道:「將軍以為如何?」
李清大笑一聲道:「血債血償就是了,這是唯一合適的方式!」
「怎麼個償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