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修煉的目的,從很小的時候師伯就教導過自己,就是把自己變得更強,鑄儒之劍,發揚光大儒學,追求長生大道,向師祖那樣,為眾生請命。但這一切都太空泛,太蒼白,這個是無法對眼前這個小姑娘講的。
這個一直無憂無慮生活在落霞村的少年,突遭變故離開家鄉趕赴京城,去做什麼?為誰做?為什麼是自己去做?而身邊的人,師父、師伯、村長、爹娘、趙師傅他們都以他為中心,而他只不過是一個少年,與眾不同而已,有必要這麼多人將心思放在他的身上麼。此去京城,前途未卜,還有那突如其來的刺殺,皇帝之劍... ...自己就是一枚棋子,所有的棋局都已布好... ...那麼這個究竟是怎樣的局?
少年有些紛亂,掐指算時卻是一片混沌,不似為別人算時,一片空明,事情前後因果清晰無比。真是醫者難自珍,卦者難自卜。少年晃晃腦袋,眼神似有迷離。
小姑娘可是有些怕了,自己的一個問題,竟讓許哥哥如此難以回答,不由得晃一晃少年的胳膊,小聲道:「許哥哥,不要這樣,不好回答就別回答了,我們趕緊去聚香樓吧,娘應該等着我們了。」
「欣兒,因為哥哥修行的目的已經註定,但是不適合你,我想我們欣兒吧。修煉是為了不受欺負,快快樂樂,仗劍天下,快意恩仇。好啦,反正不是教訓幾個混混那麼簡單,走啦!」
「嗯,欣兒有些懂了,反正我也要學許哥哥那樣,路見不平仗義相助。」
少年只有慘笑,這次相助的事情似乎並不是當初想的那樣
來到聚香樓,趙四五和欣兒娘已經酒店大堂等候了,見到天許和欣兒一路說笑的走來,大感放心,兩人連忙走出,看到小姑娘背着與之不成比例的大劍,面面相覷。小姑娘見到娘親,大喊一聲「娘,娘,這是許哥哥送我的飛劍,娘,我現在是劍仙了!」衝着婦人就跑過來。大劍看起來挺大,小姑娘絲毫沒有吃勁的感覺。
婦人哪裏肯信,認定是小女孩頑皮,板着臉道:「別胡鬧,小丫頭背把大劍,像個什麼樣子,快還給許哥哥。」
「娘,這就是許哥哥送給欣兒的見面禮,我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大黃,大黃可高興了,是不大黃。」說完,還拍了拍腦後的劍柄。
少年也分別給二人見禮,對趙四五道:「趙叔,此劍與欣兒妹妹有緣,就贈給她了。」
「好,好,進來說話。」
四人來到聚香樓二樓包房,飯菜很快就擺上,大家邊吃邊聊,原來欣兒娘自丈夫去世後,只有娘倆,婦道人家也不懂的經商,本就想等丈夫過了七七,從此過節儉的日子。所以有些家產早就已經安排人聯繫出手了,好在商人重流通,輕地產,半天的功夫,把那些已經協商好的主顧約到一起,交割簽字畫押,除了一棟祖宅外,其餘都已打點妥當,已折成金銀細軟,再就留着馬車和馬匹。
天許把趙四五請出包間,輕聲道:「 趙叔,不知道你聽沒聽到關於那個書生的後半段供詞,似乎是有邪魅附體。」
趙叔拉着天許又走得距離包房遠了一些,沉思道:「我也看到路上有些人交頭接耳的議論這事,事關人家聲譽,所以要謹慎些,如果真有邪魅之說,能瞞過城隍和佛道,這邪物還有些道行,就是不知是不是那個書生信口雌黃。」
「趙叔,我去過城隍廟,請城隍大人子時出面,一起搞清事情原由。」
「你這臭小子,還不傻,還懂得找援手。」
「趙叔,不是說縣官不如現管麼,再說這是在人家地界上,不過事情已經遇上,就沒有退縮的道理。」
「還真是小看了你,你儘管去鬧,我在後面給你撐着。」
「其實,我還是不放心欣兒娘倆,真是邪魅作祟,就不能簡單了想。」
「趙叔,有城隍在,我不會有事,關鍵是您要看好了這娘倆,你知道麼,這個欣兒是土靈根的天生靈體,她小小的年紀,沒有修行就可以那把土屬性靈劍召喚出來,我怕欣兒被人覬覦。」
「原來如此,一個富商怎麼會引來殺身之禍呢?原來是她女兒的天生靈體,不惜殺人,可謂歹毒。」
趙四五有些興奮道:「今晚可能會有一場惡戰,你小子可要機靈些,今晚出手的可能是金丹級別的修士。,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