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還沒咽下去的涼茶,悉數噴了出來。一桌子的殘羹剩飯,無一倖免。
喬深扯了紙巾幫她擦嘴,還溫柔的叮囑:「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這麼溫柔的老喬,邵然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真想拍個小視頻發到朋友圈裏,讓七大姑八大姨一起看看。以後要是誰再說老喬不會撩妹子,他反手就是一個意大利炮轟過去。這他媽像是不會撩妹的?把淺妹子撩得說話都結巴了!
「我、我去結賬……」陸淺推開喬深的手,跑了。喬深說得沒錯,她可能確實有間歇性口吃,犯病的原因和心臟病一樣,都是距離喬深太近造成的。所以以後要想珍惜生命,必須遠離喬深!
一想到這兒,她結賬的速度都快了許多。
喬深領着一群人出來的時候,陸淺已經付完賬了。她張了張嘴,剛想說時間不早了,不如我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結果邵然就心血來潮的提議:「南學妹,好多年沒見了,學長怎麼說也得盡一下地主之誼,要不找個地方喝兩杯去?」
南曲還沒答應,愛湊熱鬧的靳長風就一口應下了:「不夜城隔得近,要不就去不夜城?」
「我看行。」邵然拿了手機開始定位置。
陸淺巴不得早點擺脫喬深,自然不想再蹚這趟渾水,她說:「我一會兒還要回部隊,就不跟你們一路了,你們玩開心點。」
「剛好,我也要回酒店。」喬深走過來,站在她身邊,「我送你吧,正好順路。」
陸淺如釋重負的笑容卡在嘴角……這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什麼區別?
「不對啊陸爺!」靳長風擼了一把凌風而亂的小捲毛,「你這兩天不是輪休嗎?回部隊幹啥?」
「哈哈哈……」陸淺爽朗的笑了兩聲,加重力道拍着靳長風瘦弱的肩膀,「好像是啊,你不說我我都忘了。我這兩天輪休來着!」
陸淺順着杆子往下滑:「難得有空,我就捨命陪君子,陪你們喝幾杯唄!」
她回頭看喬深:「您要有事兒就先走,千萬別勉強。」
「不勉強。」喬深拉開車門就上了車,一點不含糊。
南曲是打車來的,靳長風自然而然成了司機。
「說吧,那男的到底怎麼回事?」南曲翹着二郎腿,後背靠在座椅上,紅唇一掀,那質問陸淺的模樣,活像在公司給員工開例會。
「哦,你說邵哥啊?他……」
「我說長得好看的那個。」南曲沒給陸淺渾水摸魚的機會。
陸淺眼瞅着躲不過了,乾脆實話實說,把她和喬深相識的故事從頭到尾大致講了一遍。
聽完整個故事,南曲和靳長風默契的沉默了數秒……
最後靳長風的定力還是沒有南曲好,他噗嗤一下笑出了聲:「臥槽,陸爺你他媽真的渣出天際了!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這操作簡直——穩得一批!要我說喬哥哥沒把你弄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考慮到殺人犯法吧?」
「會不會說人話?」陸淺踹了一腳座椅靠背。
靳長風一邊心疼他的真皮座椅,一邊說:「可惜了我喬哥哥這顆上好的大白菜,就這麼被豬拱了……」
「說誰白菜呢?說誰豬呢?」陸淺一巴掌呼過去,「給你個機會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在陸淺這沙包大的拳頭份上,靳長風慫了:「行行,您是白菜。您是有機農產品,您是aa級綠色產品,行了吧?」
這貨說到aa級的時候,還故意戳了兩下他自己的胸,以此表達陸淺平胸這個事實。
陸淺都懶得告訴他,她傲人的小胸胸有多大。她扶着額頭嘆氣:「我覺得這事兒吧!主要原因還不在我……主要是那哥們長得太符合我的審美了。」
南曲皺着眉說:「淺淺,你會不會……太草率了?」
靳長風踩了一腳剎車,趁着等紅綠燈的時間,說:「雖然這都是成年人了,一ye情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但畢竟是陌生人,這對方萬一要是有病……」
「靳長風你積點德吧你!」陸淺抓過靠枕砸過去。
「開着車呢,大哥!」靳長風小聲說,「不過陸爺你也別太內疚了,這事兒說到底吃虧的還是你,你說你也太草率了,畢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