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泊舟昨天出差,一回來就從父親口中聽說了昨天消防演練的事情,行李都沒放就來找陸淺。正好看到她騎上哈雷,他命令司機跟上。
陸淺把車停在醫院門口後,並沒有直接去醫院,而是進了一家花店。蕭泊舟站在門外,看着陸淺和老闆攀談過後,抱了一束鮮花出來。
陸淺並沒有看到站在旁邊的他,而是從兜里掏出一張小卡片塞進花束里。像個得到了心儀禮物的孩子一樣,臉上掛着心滿意足的笑。
知道這笑容不是給自己的,蕭泊舟面色陰沉了許多。
陸淺心情不錯,抱着鮮花哼着歌,還抽空給喬深發微信:【我進電梯了,等我。】
電梯門剛合攏,還剩一條縫的時候,一隻手憑空插了進來。嚇得陸淺趕緊按下開門鍵。
「謝謝。」
「不客……」陸淺抬頭,滿臉微笑僵在臉上,好心情也去了大半。現在想出去已經來不及了,電梯正在緩緩上升。
「淺淺。」蕭泊舟笑着跟她打了個招呼,語氣自然,看起來不像偶遇,倒像蓄謀已久。
陸淺幾乎不要用證實就確認了:「你跟蹤我?」
「我只是關心你。」蕭泊舟一雙挑花眼,情意綿綿地看着她,「對不起,我昨天在出差,沒能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
這語氣,就好像他們還是男女朋友,之間劈腿分手的那段過去根本不存在。
陸淺懶得搭理她,眼觀鼻鼻觀心,只盼望電梯能夠早點到。
出了電梯,蕭泊舟像個狗皮膏藥一樣黏在陸淺身後,陸淺終於忍不住,停下來對着蕭泊舟做了一個「您先請」的姿勢。
蕭泊舟和她搭話:「你是去看喬深吧?」
陸淺性子直,乾脆道,「說吧,想怎樣?」
「我和你一起去,順道謝謝他救了你。」
「可別!」陸淺退後一步,和他保持距離,故意誇大其詞,「我是去跟他求婚的,有外人在的話,我怕我會怯場。」
從看到陸淺進花店開始,蕭泊舟的怒氣就在身體裏一點點聚集,就像是吹氣球一樣,而『求婚』這兩個字,就像吹爆氣球的最後一口氣。活生生把蕭泊舟引炸了。
「求婚?」蕭泊舟逼近陸淺,「你鬧夠了沒有?」
陸淺簡直懷疑自己的聽力,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蕭泊舟這是在對着她發火吧?
陸淺笑了:「蕭總別胡說,正常男女正常交往,求婚結婚正常手續,誰跟誰鬧呢?」
「陸淺你夠了!你真當我看不出來你是故意拿喬深氣我嗎?」
蕭泊舟一聲大吼,吼來了護士小姐:「小聲點,這裏是醫院,要吵外面去吵。」
陸淺沖蕭泊舟點點頭:「護士小姐說了,讓你外面去……」
話說到一半,蕭泊舟抓着陸淺的手腕就往外拽,一點也不顧她疼不疼。陸淺護着手頭的花,勉強壓着沒反擊,直到被他拽進花園,她才罵他一句:「蕭泊舟你是不是有病?」
「是,我就是有病!」蕭泊舟甩開陸淺,「我他媽就是有病才忘不掉你!我都跟你道歉了,我承認是我錯了,你想怎樣我也都依着你。你到底還要我怎麼做?你告訴我,陸淺,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蕭泊舟紅着眼睛沖陸淺吼,像是一頭困獸。
陸淺一直以為,分手了就是分手了,她送了份子錢,大大方方的祝福過他,就算割斷了過往。就算做不成戀人,做不了朋友,至少還能安安分分的當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可顯然蕭泊舟不是這樣認為的,他並不覺得自己一再的糾纏有什麼不對,甚至還認為陸淺遲早是要原諒他的。
而陸淺覺得,也是時候把話說得更清楚了。
「蕭泊舟,我不理你,不是因為還在就你劈腿的事懲罰你。」陸淺說,「我不知道別人面對愛情的態度是怎樣的,但對我陸淺而言,可以深愛,也可以不愛,但不可以背叛。」
「是,我劈腿了!變成了你口中的渣男。可是淺淺,沒有人天生就是渣男的,只是我們付出的愛不對等罷了。我愛你,自然希望得到你的回應,希望你能像我愛你一樣愛我。你做不到,我也感受不到,所以我一味的付出就變得越來越可笑,我選擇了更愛我的人,我在杜漫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