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老看見胡護法非但不相信自己的話,還嘲諷自己,也有點煩躁了,挺着脖子說道:「老胡,秦仙長打敗西門雨辰是真的,秦仙長一招就收了西門雨辰的長生劍,一道劍符斬碎西門城主一百零八道劍符,我們玉釀谷的人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要不相信,不妨去問問西門城主,看他敢不敢不認!」陳長老怒道。
胡護法聽見他這麼說,卻是笑得更誇張了。
「哈哈,老陳,你講笑話,天賦比你修煉天賦好多了!一招收走長生劍,一道劍符碎了西門城主的一百多道靈符?哎喲,不行,我笑得肚子痛了。你們玉釀谷的人是在什麼時候看見的?晚上睡覺的時候嗎?哈哈,就算乾坤殿的殿主來了,也不可能如此輕鬆打敗西門城主!」
陳長老被他笑得臉都黑了,乾脆自顧自地在那裏喝茶。
胡護法笑了半天,才看向那張請帖,頓時就是一怔。
「這個什麼秦朗,竟然還敢口出狂言,要我們門主拿上我們庫房所有的東西去參見他?」胡護法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冷冷道:「老陳,敢情你不是來給我講笑話的,而是來戲耍我的呢?這要求,就連西門城主都不敢提,逼得我們東河派舉全派之力豎起反旗,聯合其他十六宗門,就算是西門城主也沒好果子吃!」
陳長老舉起茶杯,淡定地喝了口茶,道:「如果是西門城主,當然不敢提這種要求,但是換成秦仙長,卻是非常正常普通的要求而已。」
「放屁!他秦朗算哪根蔥?敢這麼和我東河派說話?」胡護法拍桌站起,怒髮衝冠。
陳長老嘆了口氣,道:「老胡,我該說的已經跟你說了,剩下來的就看你們東河派的造化了。不過無論你信還是不信,也請你帶我見你們門主一面,讓我把請帖親手交給他,也讓我回去好有個交代,我可不敢得罪秦仙長。」
他想起秦朗隨手一擊殺了他們玉釀谷最強的周炳林,那輕描淡寫,毫不在意得仿佛只是隨手捏死了一隻螞蟻的風姿,拿茶杯的手都不禁抖了一下。
在他心裏,已經牢牢刻下了一條死律令——得罪誰,也不要得罪秦仙長!
胡護法冷冷哼了一聲,道:「老陳,連我都不會相信你的鬼話,別說我們門主了,你見了也是白見。」
陳長老道:「我剛才說和你商量一件事,就是這件事了,我只求見到你們東河派門主一面,送上這個請帖。」
胡護法強壓着怒氣,道:「好,你跟我來。」
他便帶着陳長老直入東河派大殿,面見東河派的門主。
「胡護法?這位是?」東河派鄭門主看見胡護法帶着陳長老入殿,有點疑惑地看向兩人。
陳長老微微躬身,道:「老頭子是玉釀谷的長老,如今玉釀谷易主,老頭子特地來通報一聲,順便帶來一封請帖,請鄭門主閱覽後,自行定奪是否前行。該說的老頭子我都已經跟胡護法說了,東河派的命運,就看鄭門主的決定了。」
他送上請帖,便直接告退,不願多留。
鄭門主拿着請帖,問胡護法道:「這玉釀谷的長老,說的話都是什麼意思?」
胡護法便將陳長老所說的,玉釀谷外一場大戰,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秦朗一招收長生劍、一符敗西門雨辰的一番話,轉述了一遍。
鄭門主聽後也是嗤笑,翻開請帖看了看,隨手撕成兩半,淡淡道:「無稽之談,你相信他的鬼話?」
胡護法冷笑道:「我自然不信,只是他一定要求見門主,我卻不過他的面子,才帶他進來的。」
鄭門主漫不經心道:「以後就不要跟玉釀谷的人來往了,他們如此散步謠言詆毀西門城主,不用多久就會被西門城主聽見,玉釀谷到時候大難臨頭。」
胡護法道:「是,屬下不會再和這姓陳的聯繫了。」
陳長老觀言察色,也知道東河派的鄭門主是不會相信自己的話了,嘆了一口氣,只好趕回玉釀谷復命,他只希望明天鄭門主沒來時,秦仙長不要責怪自己辦事不力。
當他回到玉釀谷時,發現許多被派出去送請帖的人都已經回來了,大多數都是垂頭喪氣,或滿臉不忿,知道恐怕很多人的遭遇都跟自己一樣,根本沒能說服那些宗門的宗主前來。
只有去棲霞城傳信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