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名核心長老,千辛萬苦收了王茂才為徒,並且對這個徒弟也是極為器重,因為其經脈是天脈的緣故。
由於王茂才的胸牌碎裂,上面的靈魂印記會第一時間通告長老,此人正是王茂才的師父,通過其靈魂印記尋到了這裏,試圖為他的弟子報仇,當看到武鬥台上的屍體之後,瞬間清楚了死因,於是放棄了報仇的心思,只能為他的得意弟子收屍,這畢竟是天脈弟子,好不容易被他尋到的,就這麼死了,他也是深感惋惜,同時對於擊殺王茂才之人感到憤怒。
「見過鄧師兄,」觀看的這位長老抱拳對着來人行禮道;因為他們同為長老,曾經在長老會上見過幾次面,所以基本上也算認識,並且知道他的名字叫鄧明軒,來人修為極高。
陸奇望着來人,看不透其修為,但是從其着裝之上分析出此人必定是身份及其尊貴之人,於是不敢怠慢,趕緊抱拳行禮道:「弟子恭迎長老大駕,」
雖然修真院的規矩是見到院長必須行禮,至於見到長老,行不行禮都沒關係,這隻看自己的心情,而陸奇第一時間禮貌有加,這位想要發怒的長老,心中燃起的怒火被澆滅了些許。
鄧明軒細細打量了陸奇,發現其皮膚略黑,五官還算精緻,修為只能算一般,就是身份太過普通,只是個外門弟子,瞬間對其增加了許多的藐視,但是轉念又想,他憑藉築基中期的修為能夠越階擊殺築基後期的王茂才,想必此人定有一些高明的手段,不能以普通的外門弟子對待。
「是你擊殺了王茂才?同是一個學院的,為何要痛下殺手?」鄧高卓責問道。
「弟子跟王茂才素無瓜葛,完全是因為我和同鄉兄弟在一起敘舊,卻引起了他的不滿,從而對我發起挑戰,並且還是生死戰,由於我們是同等境界,按照規矩,我不能夠拒絕,只能無條件的接受;至於擊殺他,完全是因為自保,畢竟登山這個武鬥台,只能一個人活着走下去。」陸奇看着對面深不可測的長老,不卑不亢的說道。
「確實是這樣嗎?」鄧明軒望着觀看的眾人問道。
弟子們都被嚇得不敢說話,只有台下的那位長老回道:「卻是如此,這兩人的爭鬥,在下也略知一二,他們確是因為一些口舌之爭而引起的,那位核心弟子有些咄咄逼人,這位外門弟子只是出於自保而已。」他看這位外門弟子已經獲勝,肯定要幫獲勝的人說話,況且那個已經是死人,怎麼說都行;畢竟他是場中唯一觀看的長老,修為在金丹期,算是場內最高了。
陸奇對這位長老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看到其腰間佩戴一個灰色腰牌,知道他肯定是個外門長老,身份和修為和那個鄧明軒相差太多,但是他敢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也算是熱心之人;他殊不知,這個長老完全是個人精,如果今日是他身死,決不會幫他說話的。
鄧明軒聽到這樣的回答,也沒有在言語,手輕輕地一招,武鬥台之上的『玉蟾鏽雲筆』飛過來,被其收進儲物戒。轉而冷冷的對着陸奇說道:「既然是生死斗,我也不與你為難,但是,王茂才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今天死在你手,因此而造成的損失,必須由你來補償。」
夏瑩聽到這般荒謬的要求,頓時心中怒道,『這不是無理取鬧嗎,你的弟子死了讓陸師弟賠償,怎麼賠?人又救不活。』
陸奇也是被這種奇葩的理由給問住了,頓時無言以對,但是又不敢翻臉,對面的可是核心長老,修為應該至少在金丹期之上,那可是恐怖的存在,想要殺他可是舉手之間,雖然這學院裏規定不可內鬥,但是人家可是長老,並且修為極高,如果把自己給殺了,院長也只是給他一些輕微的懲罰,搪塞過去,而自己確要丟掉了性命,所以還是暫且忍耐吧。
陸奇想到這裏,臉上流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回道:「前輩……你要弟子如何補償?」
這畢竟是生死戰正常死亡,鄧明軒也不好當面為難陸奇,但是憑他的身份,今日也絕不可能就此算了,所以就想着報復一下陸奇。
他本來是想收陸奇為弟子,可是剛才用天目暗查過陸奇的經脈,卻是雜脈,不由得內心一陣失望,但是轉念又想,就算是雜脈,我也要收了你,噁心一下你,來報今日喪徒之仇。
「你把我的弟子給殺了,那麼只能由你來填補這個空缺了,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