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易陽的話語,場面瞬間凝固下來。
在這般凝固的場面下,下一刻,一種近乎讓人停止呼吸的感覺隱隱在眾人心中升騰。
有人打了一個哆嗦,任他如何壓制心中的震撼,那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依然是攀繞在心間,無論如何,也是揮之不去…
「他,他居然還能活下來!」在寧靜許久之後,終於有人開口說話了。
「龍海師兄的這一招戰技,從來未曾有人能扛下來過,可是,此時此刻這名陌生少年活了下來!」緊接着,又一位元宗弟子震撼道。
對面,張龍海臉色陰沉滴水,他微眯着眼睛緊緊盯着易陽,他知道,剛才自己的攻勢蘊含着何等恐怖的力量。
「嘿嘿,怎麼?我依舊活着,似乎你心情非常不好啊!」易陽咧着嘴,緩緩把身子穩住,對着張龍海平淡的說道。
聽着易陽的話語,本是臉色極度陰沉的張龍海,突然間笑了笑。
「易陽,似乎你對於自己現在這樣的狀態還感到很樂觀啊?」張龍海緩緩道。
「呵呵,這麼說你還挺在乎我的死活咯?」易陽淡淡一笑。
「活着也好,可以讓我好好享受斬殺你的快感。」張龍海不在乎,冷聲回應。
「哦?是嗎?那也不見得吧,一個人對於自己的實力不要太過於自信!」易陽搖了搖頭,同時,也在感受着自己的傷勢。
「真的不得不佩服你,此時你的狀態已經這般,還是如此嘴硬。」張龍海扭了扭脖子,與此同時,他在仔細的觀察着易陽的狀態。
「其實,有一刻我也在懷疑我自己,為什麼我的肉身竟然如此之強,在你這般強悍的攻勢下,還能活下來!你說我是不是怪物?」易陽嘆了口氣,隨即攤手道。
顯然,易陽這句話別有用心,他的目的很簡單,對方既然永遠都是一副藐視的模樣,那麼自己何不比他更狂傲呢。
果然,當易陽此般說出後,場中立刻有人為張龍海說話了。
「也不看看現在你是什麼樣的狀況,如同死狗一般,甚至連站立都難…」有人調笑着低聲道。
「還敢說自己是怪物,真的難以想像,他的臉皮是有多厚!」第二人立刻接話。
「都被龍海師兄打趴下了,看他氣血翻騰,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第三人又道。
聞言,易陽淡淡一笑,他並不在意元宗弟子怎麼評判自己。
而張龍海這邊抬手示意,讓眾人安靜下來。
「你想怎麼樣的一個死法,我現在給你機會!」張龍海森然道。
看來他已經按耐不住心中的殺意了,張齊岳的死給他帶來不少打擊,這麼多年,沒有任何人能觸動自己的情緒,可是今天卻出現了一個意外,而造成這樣的人,就是眼前這個氣息萎靡不振的傢伙。
「你還是認為能穩穩的把我吃下?」易陽低下頭來,嘴角不經意間泛起一抹弧度。
「呵!聽你這麼說,看來是還有底牌能和我斗上一斗咯?」張龍海瞧着易陽,嘲諷一笑。
「斗上一斗?嘿嘿,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斗上一斗,我只是在想,如何拿你來當我的磨刀石而已!」易陽突然間猛地把頭抬起來,死死盯着張龍海。
一瞬間,張龍海沉默不語了。
「哈哈哈…」旋即,他又開始大笑起來,目光瞟了瞟易陽,似乎在看待傻子一般。
「我張龍海有一天也會被人當做磨刀石!天大的笑話!」而後他開始高聲喝道。
「是不是覺得有點不可置信?」易陽也笑了起來。
「這麼多年,或許你認為自己已經高高在上了,把自己的傲氣踐踏在別人的尊嚴之上,可是你卻不知道,你只是大山裏的一隻虎,永遠瞧不見大海的波瀾壯闊。」易陽繼續道。
「就你現在這樣,你拿什麼來和我拼?」聽着易陽的話語,張龍海腳步先前一踏,低吼道。
「被我說到了傷心之處?」易陽淡笑。
不過,這一次,張龍海卻沒有回應易陽,他冷漠的眼神中帶着肅然殺氣。
「元宗,元宗很強嗎?你,張龍海被稱為張家的天之驕子,而我易陽卻被張家當做廢物一般,可是幾年之後的我,居然能和你斗上一斗,是不是認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