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星也替顏如玉說話:「就是,如玉妹妹也是氣不過那姓林的,放在誰身上不生氣?再說了,他爹林一飛惡貫滿盈,上樑不正下樑歪,林子月也好不到哪裏去!」
虞豐年斥道:「你們不要袒護顏如玉,她不是第一次這麼虎了,上次在淮河岸就差點兒害死希延,這次又犯,快把她叫過來。」
三位夫人看難以包庇,都默不作聲。
顏如玉其實就躲在屏風後面,低着頭走出來,恭恭敬敬往虞豐年面前一站,手捻着衣角:「官人……」
虞豐年面沉似水:「我即刻命人為你準備行裝,送你去秀州找你姐姐,你下去準備吧。」
「什麼?」所有人都愣了,顏如玉撲通跪在地上,「官人,你竟然要趕我走?」
「沒錯,隨時準備出發。「
劉飛燕也跪在了地上苦苦求情:「夫君,她還是個孩子,做出那樣的事情只是一時衝動……」
「別說了,燕兒啊,你做為大姐,還要縱容她到什麼時候?」
周晨星和完顏希延雙雙跪在地上,還沒等說話,虞豐年一拍桌子:「你們要幹嗎?都不要說了!周晨星,還有你,一身的江湖習氣,動不動就要殺人,什麼時候才能改掉?」
四位夫人都愣了,從沒見過虞豐年沖他們發脾氣。周晨星十分錯愕。虞豐年怒道:「怎麼,你還不服氣?你和顏如玉一起去秀州,不要待在我的身邊了。」
虞豐年說完一甩袖子,獨自出了門。
四位夫人你看我,我看你。周晨星和顏如玉瞪着眼睛流淚,劉飛燕和完顏希延紛紛勸慰。「官人正在氣頭上,不要跟他一般見識,過一會兒就好了。」
好了沒有?完全沒有。到了晚上,虞豐年親自給他們準備了一個包袱,讓丫鬟送給她們,讓她們第二天一大早就走。周晨星抓過包袱來,一把摔在地上,包袱里的衣服、銀兩、常用的丹藥都摔了出來。
顏如玉哭了,邊撿東西邊對周晨星說:「姐姐,你說官人是不是被姓林的狐狸精迷惑了?她可從來沒有對咱們姐妹發過火。」
周晨星瞪着眼說:「我今天晚上就去泉州侯府,把林子月給殺了,看她還怎麼迷惑人。」
「那我們明天走不走?去秀州千山萬水,路途遙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周晨星心中慍怒,低頭不語。
正在這時候,顏如玉突然大叫:「姐姐,你看這是什麼?」
周晨星一看,顏如玉從地上撿起了一封信,封面上寫着「老二老三,閱後即焚。」
「官人寫給咱們的?打開看看。」
顏如玉打開了書信,轉怒為喜:「姐姐你看,官人讓咱們回秀州是有任務給我們,不是要攆我們走。派你去是怕我一個人路上有危險,一起去可以相互照應。」
周晨星搶過來一看,嘴角也盪開一絲笑意。
信上寫了什麼,我們後文書自有交待。
……
轉過天來,周晨星和顏如玉套了馬車,帶二十名隨從趕去秀州找趙昚和顏如畫不提。
三天後,泉州侯府林一飛被逼妥協,準備跟虞豐年合作。
他給秦檜寫了一封信,讓家人先送給虞豐年看了,虞豐年一看,果然信中把他交待的三件事情都說了。
虞豐年先把這封信壓下來,自己又寫了一封信,以已故通判朱通海的名義寫的,說虞豐年死在了泉州。派人把信送去臨安,上奏皇上。
虞豐年很清楚,這封信第一站肯定先到秦檜的手裏。
這封信送出去三天以後,又讓林一飛派人把林一飛寫的那封信也送去臨安秦檜府。
又選派出能說會道的五十人,有的去往臨安,有的去往臨安周邊各地,散佈消息,說福建路兵馬總管張英意圖謀反。
一切完畢,虞豐年召集岳雷、程不憂、王無憂、屠惡虎、鐵壁神石畢成功等人,命令他們勤家練兵,準備伺機拿下福州,剷除福建路兵馬總管張英,統管福建路。
二十天後,朝廷派出密探來到泉州侯府,稟報說,已令建州、梅州等地秘密調動兵馬,交由泉州侯林一飛統管,靜待時機,發兵福州。另外,朝廷已派出大將田家旺帶五萬人馬,兵發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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