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豐年救出女扮男裝的「黑臉」姑娘,拉着她哪兒人多往哪兒鑽,在人群中像魚一樣鑽來鑽去。「站住,站住!閃開!他|媽|的快給我閃開……」官兵和秦檜的打手比禿尾巴狗還橫,揮舞着長槍短刀緊追不捨,御街上的遊人紛紛躲避,來不及躲避的竟然被他們連砍帶踹,打倒在地,死傷無數。
虞豐年拉着「黑臉」姑娘跑了三條大街,那姑娘一邊跑一邊問:「喂,你是誰?為什麼救我?」
說話的時候,還是憋着粗嗓門。不知道她是女孩子的時候,聽她的聲音還算正常,也沒往性別方面想,現在知道她是女的,再聽着粗嗓門的聲音越聽越彆扭。虞豐年哪有工夫解釋:「別問了,逃出去再說。」
「我師兄呢?」
「不知道!」
「你不是說救了他們?」
「是!出了大門誰管誰啊!」
「不行,我得回去!」
「回去就是送死!」
「不要你管!我不回去他們肯定回去救我!」「黑臉」姑娘折回頭又往回跑,被虞豐年一把拉回來!虞豐年心說,要不是抓你回去有用,讓你說出殺人盜寶的真兇,鬼才管你!
虞豐年的想法很簡單:雖然這幫人營救岳飛,算得上英雄!可他們給我潑髒水、栽贓陷害,兩碼事一碼歸一碼,這事必須說道說道。只要你隨我去往郡王府,咱們有賬不怕算!
這麼一猶豫,追兵瞬間殺到,一名白衣的假囚犯從側面殺過來,照着「黑臉」姑娘舉刀就砍。「黑臉」姑娘根本沒察覺,虞豐年看到了,大驚,猛一撲將黑臉姑娘撲倒,總算救了她一命,可這一撲力量太大,將姑娘撲倒在身下,最巧合的是,他的兩隻手抓的不是地方,正按在她的前胸上,而且戴的鬼臉也撞歪了,虞豐年的嘴巴正親在姑娘的嘴巴上。
「黑臉」姑娘頓時吃了豬食一樣,又羞又騷、氣急敗壞,一巴掌抽得虞豐眼冒金星,抬腿一頂,正頂他胯下,虞豐年「嗷」了一嗓子蹦了三尺高,捂着襠部原地轉圈兒。
白衣假囚犯不依不饒,舉刀照着躺在地上的「黑臉」姑娘又砍。「黑臉」姑娘可不幹了,心說你個王八蛋,都賴你,本姑奶奶的清譽都被你給毀了。抬腿一腳,正蹬膝蓋上,假囚犯「哎喲」一聲,身子往前一撲,「黑臉」姑娘短劍出鞘,舉劍便刺,又狠又准,一劍穿心,鮮血飛濺、死於非命。「黑臉」姑娘抬腿將死屍踹倒。
又上來一個官兵,舉槍便刺。黑臉姑娘一個旋起,身體離地,躲過槍尖,反背撩砍,斷了官兵一臂!官兵慘叫一聲,抱着殘臂滿地打滾!
姑娘還想砍殺,忍着劇痛的虞豐年腦子還是清醒的,一看遠處官兵的大部隊就要追來,再要耽誤下去,兩個人都得死在這兒!「快跑!」拉起她繼續逃跑,官兵緊緊追趕!
姑娘還在羞憤之中——長這麼大,身上的肌膚半寸也沒有給男人碰過,今天竟然被虞豐年摸了胸,又親了嘴巴,恨不得一劍刺死他,只是好歹他救了自己,還救了二師兄三師兄,於情於理不能要了他的命,可也不能饒了他,想到這兒抬腿又一腳,正踹虞豐年屁股上,將虞豐年踹到在地。
「尼瑪!為什麼踢我?」虞豐年爬起來就不幹了,真想發作,可回頭一看她那張臉,又氣又羞,都紫了。唉,算了,佔了人家女孩的便宜,踹就踹一腳吧!
只一會兒,追兵已追到眼前,虞豐年顧不上許多,重新拉起姑娘飛奔。姑娘踹他一腳,還沒解恨,暗想着等逃出去再收拾你!
御街之上掛滿了燈籠,又擁擠又亮堂,虞豐年一看這麼跑不行,逃不掉!長身一看,遠處有一大隊儺戲班子,足足有兩三百人!拉着姑娘直奔過去。
那儺戲班子走在最後的是兩個黑白無常,一個穿着寬大的黑衣服,帶着高高尖尖的黑帽子,一個穿着寬大的白衣服,帶着高高尖尖的白帽子。倆人跟在隊伍的最後,演儺戲也不認真,邊走邊咯嘰咯嘰說話。
虞豐年瞧瞧追兵還有一段距離,忙擠過去,一拍黑白無常的肩膀,倆人回頭一看,是張鬼臉,嚇了一跳。白無常吐着長長的假紅舌頭,聲音尖細:「嘿,你誰啊?拍咱家做什?」
聽聲音竟然是個太監!虞豐年一摟倆人的脖子:「兩位老爺,借你們的衣服用用?」話音未落,往中間一撞,「砰」,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