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屠惡虎閃身進來,附和着說道:「程都頭不要驚慌,我帶官兵及時趕到,那些惡人沒有得逞,您的兩位夫人都安然無恙。」
「果真如此?那伙賊人是誰?」
王無憂說:「是誰還用說嗎?你瞧這個,這是賊人身上掉下的一塊腰牌,你認識嗎?」
程不憂拿來起來,胸中怒火萬丈,腰牌上寫着一個「林」字,正是泉州侯府的腰牌。跳腳大罵:「林一飛,林雀,我操你八輩兒祖宗,老子非扒你們的皮,抽你們的筋。」
程不憂又沖虞豐年跪倒在地:「多謝大人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永世不忘。」趴地上磕了三個頭。
王無憂嘆口氣:「唉,其實我們虞大人很器重你,本想把你收歸帳下對抗泉州侯,也為百姓出力,誰知道你竟然殺人盜墓,大人也幫不了你。」
程不憂連忙分辨:「大人,我真的沒有殺人,這前前後後擺明了就是林一飛在陷害我,看守墓地的老頭我根本沒有殺他,一定是林一飛派人殺掉,栽贓陷害於我,請大人網開一面,放我出去。
「大人你放心,只要放了我,我一定鞍前馬後、做牛做馬服侍大人!泉州我了解,泉州大大小小的官員、黑白兩道的勢力,沒有我程不憂不知道的,只要大人救我,我一定立功報恩。」
虞豐年沉思良久:「你真的沒有殺人?」
「小人對天發誓,真的沒有殺人!跟我一起前去掘墓的衙役可以作證。」
程不憂的老婆和小妾也跪倒在地磕頭求饒:「請大人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感謝大人救我們全家老小。」
屠惡虎也湊過來深施一禮:「大人,小人為證,程不憂雖然人品惡劣,做了不少惡事,但我相信他肯定沒有殺人,請大人斟酌。」
「你也為他求情?我聽說你們一貫不和,他為了當上正都頭,還想方設法陷害你,當上正都頭以後,又屢屢欺壓刁難你,你不記恨他嗎?」
屠惡虎微微一笑:「大人,我雖然瞧不起他,但拋開人品不說,程不憂做事足智多謀,腦子活泛,比在下強,希望大人網開一面,死罪饒過,戴罪立功,讓他設個時限,立功抵罪便是,不立功的話再懲處他不遲。」
王無憂說:「大人,您救饒了他吧,經此一事,他也就看清了林一飛和林雀的真面目,不可能再為林一飛效力,而且林一飛得着機會一定會暗害他,建議大人不僅要放了程都頭,還有恢復他的官職,他才能好自我保護。」
其他牢頭、衙役也來為程不憂求情,虞大人點點頭:「好,程不憂,難得大家為你求情,但醜話說在前面,今天我自作主張,先假釋了你,容你戴罪立功、自證清白,但你瞧見沒,這八百兩的借條,我押在手裏,挖糞掘墓、殺人滅口的案卷也不會封存,先觀察你三個月,如果這三個月你依然不辦實事、為非作歹,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到時候殺你個二罪歸一,絕不容情。如果三個月內痛改前非,我就把案卷和借條都燒掉,還你清白之身,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程不憂死裏逃生,差點哭了,趴在地上連連磕頭。他老婆小妾也磕頭謝恩。
「先別謝」,虞豐年說,「我話還沒說完。死罪饒過,活罪不免,今日起,屠惡虎是正都頭,你降為副都頭,你要聽他的話,見他如見我,如有半分不敬,按律治罪。」
「是!小人謹遵大人命令。我一定輔助總都頭,調集泉州所有衙役,勤加管教,為大人效力。」
又磕頭謝過屠惡虎,感謝屠惡虎救下他的老婆小妾。
當下虞豐年讓人放程不憂帶着老婆、小妾回家,其他衙役也都回家休息。只剩下虞豐年、王無語和屠惡虎。
屠惡虎再次對虞豐年佩服得五體投地:「沒想到大人收人還能這樣收!大人運籌帷幄,真乃諸葛再生、子牙在世。這樣最好,衙門裏的人團結起來,對付林一飛又多了一分力量。最重要的是,跟着大人辦事,心裏十分舒坦,我屠惡虎做事就沒這麼舒坦過。」
王無憂說:「這算什麼,你還沒見過我師弟的手段。慢說對付一個小小的都頭,就是林一飛,也是小菜一碟。」
虞豐年說:「對付惡人,最好令其改邪歸正,為民謀福,這是上上之計;若實在不能改邪歸正,再把他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