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人駐足向他行了一禮,急哄哄的道:「單公公,下官有失遠迎還請見諒,我家走水了,你也看到了。有什麼事,可否等火滅了再說?」
單公公一臉僵硬,只得道:「救火重要,救火重要,夏大人請!」
這場大火莫約燒了半個時辰,這才在全家人的努力下撲滅。
夏家二夫人的院子被燒得面目全非,二夫人與其貼身丫鬟春梅雖被救出,可昏迷不醒,大夫正焦急的施救。
單公公等在廳堂又急又氣,茶水喝了一肚子,除了幾個伺候的下人,一個主人家都沒見到。
他單信可是太后身邊的人,何時受過這樣的冷遇?
單信等得焦急,時不時的起身踱步,伸長了脖子向外張望,皆是無果。
「你,去看看你家二夫人怎麼樣了。」
單信叫了個夏家的下人前去打聽情況,沒多久,那人回來了,「公公,我們家二夫人的院子燒了,二夫人現在昏迷不醒,生死不知,大夫正在診治。」
「什麼?」單信站起來,急問:「那到底死沒死?」
「這……還沒活着,就是……」
「哼,雜家親自去看,帶路。」
傳旨的公公跑人家女眷住所不合規矩,可這個夏家二夫人對太后太重要了,他不得不親自去看看。
剛到門口,就聽到裏邊的大夫正與夏家二老爺對話。
「大夫,夫人這傷可要緊?」
大夫嘆道:「回二老爺,燒傷是最難治癒的,病人也最痛苦。從今日起,夫人床邊就離不得人,隨時關注她的傷情,要是發現身體發燙了,一定一定要儘快通知在下。」
「好,多謝大夫!」
「那傷藥你們別動,明日在下親自來為夫人換藥。切記,不能移動夫人。」
不能移動?
單公公聽着這話徹底死了心。
太后存心了殺了二夫人,她要是有個什麼頭疼腦熱,或者傷得不夠重。但凡她能爬起來,那她也甭想逃過此劫。
可傷得不能移動……那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二老爺送了大夫出來,就看到單公公一臉鬱悶的站在門口。
「單公公?」二老爺誠惶誠恐的向他行禮,「家逢大難,招待不周,還請單公公見諒。」
單公公冷哼一聲說:「我家走水走得可真是時候。」
二老爺不知他是何意,但人家房子燒了還說風涼話,是個人聽了都不舒服。
加之夏籬落被太后貶作嬪妃,讓他被人笑話,他早憋了一肚子氣。
如今也不客氣對他冷語道:「單公公有話便說,若是無事,夏某要忙着去給內子抓藥,就不伺候了,哼!」
旨沒宣成還被甩了一臉?單公公氣得嘴都歪了。
……
單公公回宮後將夏家的行為添油加醋的告了一狀,並且指出,夏二夫人突然被火燒,蹊蹺得很。
大清早的,人都起來了,卻不小心踢翻了火爐,燒了房子燒了人,誰信?
夏二夫人又不是殘廢,火爐翻了,她不應該跑出來叫人滅火嗎?還留在屋裏等燒。
哼!
太后聽了勃然大怒:「這賤人肯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