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兮將酒價表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說:「不勞煩您費心,只要將我的證件給我就行。」
易懷燃嘴角一挑,十足的痞氣。
「我只答應把你弄出去,可沒說要還你證件。」
念兮:「……」
「想要證件可以,先拿兩千萬再說。」
你妹的,誰剛才說的兩千萬是我贏的賭注來着?
「這張酒水單子你最好拿着。」易懷燃掐滅了指尖的煙,一臉的笑意,「好好利用你這張清純的臉,應該能賣掉不少酒水。這裏提成挺好的,幹不了幾天你就有路費了。」
他站起了身,親自將這張酒價表裹成一個圈,塞進了她胸前的領子裏。
念兮眸光一點點暗下去,所以她玩兒了一圈,還得為了錢做陪酒小姐是不是?
呵呵,不好意思,她不願意。
念兮抽出了價格表,在易懷燃轉身後,拍到了他的後腦勺上,淡淡道:「我不懂得以色侍人,我怕一個不小心給易先生您惹麻煩,我看,你還是給我換個活兒吧。」
易懷燃坐回椅子上,旁邊的黑衣人重新給他點燃了一根香煙。
他看着念兮好笑道:「小兔子,除了以色侍人,你還有別的選擇嗎?說說看!」
他的語氣中充滿的輕蔑。
念兮的目光移到了易懷燃旁邊的兩個保鏢上,問:「他們的薪資怎麼算?」
易懷燃愣愣的向自己的保鏢,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念兮又問了一次:「他們的薪資不比陪酒女少吧?」
「不錯!」易懷燃噗嗤一聲笑了,對旁邊的男人說:「對孫小姐說說,你的薪資如何。」
男人不屑的看了念兮一眼,冷聲道:「我是兄弟中最弱的,底薪五萬。」
五萬隻是底薪?
念兮想着,干一個月應該夠回國的機票了,就是證件在大變態手裏,這是個麻煩。
易懷燃笑道:「單純的外表能夠迷惑敵人,你比他有優勢。你要是能打過他,我給你十萬。」
原本他只是同念兮開個玩笑,逗逗她。
卻不想,念兮簡單的應了個『好』字。
小兔子要和他的保鏢打?
那保鏢男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不過老闆發話了,他又不得不從,只能走上前,對一個柔弱的女人出手。
面對一個白皙粉嫩的拳頭迎面而來,保鏢男十分不屑的抬起了手,一把握住。
隨後,誰也沒想到她這一拳是虛,下面那一腳才是實。
拳頭無力,可一腳提在男人最弱之處,頓時疼得保鏢男在地上打滾,半天爬不起來。
念兮冷聲道:「不堪一擊,輕敵!」
輕敵是大忌,他也確實被她一擊打敗。
易懷燃與他的另一個保鏢都看得清清楚楚。
易懷燃終於收起他面上常帶的戲謔笑意,神情變得肅穆起來。
念兮看向他驀地一怔。
這個人,平常看他臉上時常帶着痞笑,一看就是個不正經的人。
可當他面上收起了笑意,突然變得認真,那整張臉,與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冷冽,肅殺,就連那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也變得如鷹眼般銳利。
「給她擬一份保鏢合同。」他丟下這句話,便大步離開這間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