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
趙昱臉上包着紗布,手上掛着點滴,看到來的是陸景陽,氣得他全身都疼。
陸景陽神秘莫測的笑了一下,靠近病床壓低了聲音說:「你做的事兒,我都知道,你說,我應該怎麼報復你才能消除我心頭之恨?」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趙昱裝傻充愣。
「呵……」陸景陽冷笑道:「現在還裝呢?」
他指了指天花板道:「樓上婦產科住着楊芸,不過是流產,她卻住了七八天院,你說是為什麼?」
趙昱眯了眯眼,道:「你什麼意思?你想說什麼?」
陸景陽哈哈笑道:「我什麼也沒說,你自己慢慢琢磨吧。還有,楊芸和王安將什麼都告訴我了。」
陸景陽說完,便笑着轉身離去。
走到門口又轉過頭來說:「別惦記林曦了,她不會來,是我接的電話。」
趙昱看着那門輕輕合上,已經顧不得念兮來不來,而是琢磨着陸景陽的話。
楊芸就在樓上,住了七八天院還不走,她想幹什麼?
摸了摸鼻子,疼得她嘶一聲。
莫非……他這鼻子不是單純的醫療事故?
趙昱再也坐不住,而是急忙拔掉了輸液管穿上鞋子就去了樓上。
一間一間病房找,透過門洞的玻璃窗找到了楊芸和王安。
他偷偷的將門推開一條縫隙,聽到他們正在說話。
「這次要他一隻鼻子,下次我要他徹底完蛋,表哥,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參與了,犯不着將我們兩個都賠上去。」
王安一臉擔憂道:「你這樣子怎麼跟他斗?先得將身體養好再說。來,把這碗燕窩喝了,不吃白不吃,這是他們欠你的。」
一天一碗燕窩,讓才楊芸氣色好一些。
剛喝下一口,門被砰的一聲踹開,而後看到一個穿着病號服的男人怒氣沖衝進來。
「楊芸,王安,原來真的是你們幹的?」趙昱怒不可遏,似乎下一秒就要衝上去打人。
聽到聲音,楊芸和王安才知道是趙昱來了。
他臉上包着紗布他們一時沒認出來。
「是你?」楊芸心中酸澀得陣陣絞痛,苦笑道:「你不過是少了只鼻子,我的孩子沒了命。」
趙昱不以為然說:「什麼孩子,那就是未成型的一個血塊,打胎的錢我不是給你了嗎?」
王安一聽,火大得要跳起來打他,「你這畜生,那也是你的孩子,是你害得小芸流產住院,是你一句給錢就能解決的嗎?」
趙昱大怒道:「孩子掉了我也難過,你們自己不小心怎麼能怪我?哦,孩子沒了,就向我的鼻子下黑手?」
「我呸,你難過,你自己信嗎?你以為我們還那麼好騙呢?告訴你,你將我們害這麼慘,我們跟你沒完。」
「那你們想怎麼樣?哼,我要告你們,我這隻鼻子最少讓你們坐十年牢。」
楊芸氣得臉色發青,大聲嘶吼道:「趙昱,你以為一隻鼻子就能抵得上一條命嗎?我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你這種人,我告訴你,這輩子我楊芸跟你沒完,想拋下我自己過好日子,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