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飛揚這邊,事情正如梁老所預料的那樣,案件的起因經過結果全都指向了秦飛揚,是秦飛揚抓的人,是秦飛揚帶走的人,也是秦飛揚審訊的人,最後也是秦飛揚殺的人,整個過程,有監控的沒監控的,全部都指向了他,也是讓人有些無奈。
但是卻也沒有辦法,秦飛揚拿出半點證據,唯一的證據是那把捅死了八個人的軍刀,上面好死不死還有秦飛揚的指紋,這下哪怕是秦飛揚也沒有辦法了。
既然沒有辦法,他就在監獄裏慢慢等,反正這種地方他不是第一次來了,好像回國之後就經常體驗監獄一日游或者幾日游,對此秦飛揚倒是無所謂,因為他知道,橫豎他都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被梁老弄死。
這小小的監獄,根本困不住他,只要情況不對,他不介意直接暴力破開去梁家找梁老。
躺在監獄的床上,秦飛揚忽然就想起了楚戰歌,想起了他們一起在監獄的那一段日子,記得老楚說他只有一個女兒,後來被羊城的一些人渣給弄死了,他回去之後把那些人渣統統整死之後,也把髮妻殺了。
聽起來他是個很恐怖的人,但若不是因為他的妻子,他的女兒也不會被那些人渣玩弄至死,他恨透了這些大人物,恨透了這所謂的世家體系。
秦飛揚其實也很清楚,即便世家體系被他破壞了,也會新的團體體系誕生,人類社會便是如此,然而他不得不這樣做,只要毀滅一個體系,新體系建立之後至少有一段時間會嚴以自律,否則只會越來越爛。
他們要做變革者,世家體系將要在他們手中葬滅,至於往後新的體系如何,是否依舊是世家形態的團體,他並不是特別在乎,因為不管他們做到何種程度,他們最終都會死去,而他們死去之後,任何的勢力都可能繼續往如今這些世家現在的鳥樣演變。
除非能一直存在強有力的人鎮壓這些勢力,讓他們知道自己頭頂上一直有着一把刀刃懸着,只要他們敢恣意妄為,這把刀刃就會斬落下來,將他們的腦袋搬家,這樣他們才不會變都如過去的黎家那樣狂妄,那樣目無王法。
「老楚啊,你在下邊好嗎?我現在已經變得比當初厲害太多了連陳龍象都不是我的對手,你說,當初如果我有今天這樣的實力,是不是你就不用死了?」
秦飛揚望着監獄鐵窗外的天空,仿佛看見了楚戰歌的臉,他秦飛揚欠楚戰歌一條命!而這條命,沒有機會還給他了。
「老楚,你應該還有家人的吧,我那時候都來不及問你了,不過,回頭我會讓人查一查,你的家人我一定會幫你照顧好,你儘管放心。」
秦飛揚此時還不知道,未來他找到楚戰歌的親人之後還收穫了一隻小混球,一隻在幾十年後讓他十分頭疼的小混球。
時間,會讓深的東西越來越深,會讓淺的東西越來越淺,所謂的時間治癒一切,都是因為痕跡不夠深刻。
秦飛揚在緬懷楚戰歌的過程中緩緩睡去,這監獄,對他來說有一個很大的好處就是可以放心睡覺,因為如果有任何的動靜,這邊的警鈴會響起,他可以第一時間醒過來。
翌日。
梁老剛剛洗漱完,準備繼續坐在院子裏的搖椅上曬太陽,他今天的心情非常好,因為他認為他挖的坑,今天夏國朝肯定會主動跳進去,否則,青龍可就要被移交到審判機關進行案件審理和判決了。
他也準備開始將這件事廣播出去,讓整個華夏的人民都知道這件事,公然殺害八個人,恐怕,光是輿論就足夠讓夏國朝喝一壺了。
他最樂意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呢,只有這樣,他才算是贏了夏國朝,才算是讓青龍吃了大虧。
而這,還只是小試牛刀而已,路要一步一步走,山要腳踏實地的爬,他會慢慢讓青龍體驗到什麼叫無力和絕望,就像當初他看着自己的孫子緩緩倒下而無法將他救回來一樣。
「血衣侯,你去準備新聞稿,讓後交給宣傳部那邊的人,準備將青龍犯下的事情公佈出去。」梁老淡淡地吩咐了一句,血衣侯從黑暗中走出來,然後應聲離去。
斬龍將扶着梁老來到院子裏,幾分鐘後,老管家疾步而來,道:「老爺,外面有個坐在輪椅上的姑娘求見。」
「輪椅上的姑娘?」梁老皺了皺眉,旋即想到了一個人,但是,他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