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凌天不信任的看了白瓊半晌,最終不得不心灰意冷的垂下頭,乖乖在前面帶路。
我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該死的活不了,該活的死不掉,就算你愁死,也無濟於事」
「姐,你怎麼有種看透生死的滄桑感?」殷凌天聽後不由心中一動「難道爺爺說的是真的?」
「爺爺說了什麼?」我目光一凜,暗自握緊了拳。
「爺爺說,堂姐是謎一樣的人,讓我們儘可能的.遠離你」殷凌天遲疑了一下,還是將爺爺的話原樣搬了出來。
「呵呵.前輩果然不是討喜的人啊」劉然依然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
「殷凝!」我扭頭憤怒的瞪他「再讓我聽到前輩這兩個字,我..」我頓了頓,想了想,才威脅道「半夜去你家唱忐忑」
「呃..」劉然愣住,嘴角抽搐,看了看不遠處的衛生所,便轉開了話題,問道「是那裏?」
「嗯,對了,姐,這個人是你朋友嗎?啊,我想起來了,他就是昨晚被劉逸塵..」敲昏的那個。
當然,他後面的話沒說完,就被劉然的冷眼瞪了回來。
「姐,他的眼神好恐怖」殷凌天縮了縮脖子。
「該!」我皺眉道「誰讓你胡亂自爆?報應!」
「..」劉然默然,這個前輩,實在是..
「喂,你們還能再慢一點嗎?」白瓊站在衛生所門前,不耐煩的看着我們以人類極速狂奔。
「他是人嗎?」劉然目瞪口呆,前一秒他還和他咫尺可觸,後一秒,他卻出現在了那裏,那是怎樣的速度?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什麼世外高人?可看那人的樣子,完全不像啊。
「我聽得到」白瓊沉着臉,他很想回一句「不是」可話未出口就變了。
我同情的看了一臉菜色的劉然,安慰道「別把那些不像人的和人劃等號,這樣對神經比較好」頗有些過來人的感覺。
進到衛生所,裏面唯一的醫生和護士正忙得不可開交,不大的房間裏亂成一團,徐錦江和劉逸塵雙雙跌坐在牆角,雙目失神,健碩的身軀看上去疲軟頹廢,病床上癱軟着一個女孩,女孩如靈蛇一般,以不可思議的姿勢,捲住一旁的輸液架,豎立的瞳仁呈現野獸嗜血的冷芒,嘴角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下,正緊緊的盯着門口。
「廖醫生,笑笑.笑笑她.怎麼了?徐哥和劉哥這是怎麼了?」殷凌天剎那間懵了,他出去時除了笑笑快掛了外,其他兩人都好好的,怎麼才走開一會兒,笑笑就怪物一樣的精神抖擻,而自己的兩個好友,卻如同玩壞了的布偶娃娃一樣,被丟棄在牆角呢?
「小殷啊,你可算是回來了」唯一的護士哭喪着臉「快,把她弄走,這病我們治不了」這狀況分明就是碰上了邪祟,哪是她們這種小診所能治的?
廖醫生抹了把汗水,氣喘吁吁地道「小殷啊,我已經盡力了,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你看到沒有,你的兩個同伴,差點被她弄死」
「廖醫生,清美姐,我知道,這是我們請來的高人,先讓他試試,不行我就帶她走,給你們添麻煩了」殷凌天苦澀的道,這一切都是他逞強的結果,又怪的了誰呢?
「那你們快點,等過會兒人來人往的,太危險」廖醫生說完,帶着清美風一樣的逃了出去。
劉然震驚過後,竟很快平靜下來,掏出了相機「咔嚓咔嚓」的忙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