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管這個,你快把他先送回去,晚了我爺爺怕是要等急了」我擺擺手示意他別問,暖玉簫在手中滴溜溜的打了個轉。
「你又要幹什麼?」諾一臉警惕的看着我「你別告訴我,你還要下去啊」
「下去?」我看了看那黑黝黝的洞口,心裏一陣惡寒,這下面是破碎的時空,就算咱不畏懼,也沒必要一次次下去找虐吧?
「我又不傻,這洞口恢復需要些時間,裏面的東西實在是個致命的誘惑,我要在這裏布下結界,對了,你送他出去後,去趟河邊,我總覺的心神不寧的,可別出什麼岔子」
諾喃喃自語道「出岔子也是你出啊,麟風那麼謹慎的人..」
「要說就大聲點,你是狐狸,不是蚊子,嗡嗡嗡的,吵死人了!」我不耐煩的開始趕人「走走走,趕緊走!」
諾狹長的眸子瞪了我一眼,毫不費力的拖着白子陽離開後院,直到確定人離開後,我才將放在通道邊緣的腳收回,陰寒的戾氣順着鞋子一路狂飆到領口殘留在通道里那獨屬於冥的力量,正瘋狂的蠶食空氣中的生命之力,這些力量失去了本體的控制,已經變得雜亂不堪,眼看着就要衝破時空的禁制,污染潔淨的空氣,我懷中的令牌「啵」的一聲,就跳了出來。
那枚墨綠色的令牌微微的顫抖着,瘋狂的旋轉,將四溢的死亡之力牢牢控制在自己的周身,單薄的玉牌發出類似歡愉的尖嘯。
「..」我不禁汗顏,這老頭是給了我一奇葩寶物嗎?難道這傢伙吃這東西還上癮了不成?早知道上次就不給它亂吃,這下可好..我看着已經嚴重變形,看不出原來摸樣的令牌,這摸樣還回去,真的可以嗎?不對,更重要的是.你這摸樣,還能當敲門磚嗎?到時候不會被冰塊臉當妖物給滅了吧?
想到這兒,我突然覺得前途一片漆黑啊,直到墨綠色的玉牌變成墨黑,整體大了一倍,花紋也變成暗紅色,通道里阻止時空運轉的力量才被吸盡,玉牌散發着濃濃的死亡氣息,帶着刺骨的冰涼穩穩的懸在我面前。
「咕嚕嚕,呃!好飽!」一個軟嫩卻冰冷的聲音,喏喏的道。
「蝦?」我猛的一個冷戰「不是吧?」
「謝謝你哦,我的寶貝,哦吼吼吼吼..我小.額,我該有個名字,算了,千年的媳婦熬成婆,我小.終於也開靈智了,哦吼吼吼吼..」
「吼你個頭」被這莫名其妙的東西搞的腦仁直疼,我一把將它拍回地上「寶貝?喵了個咪,你再說一遍!」我被這突然起來的變故驚到,直接爆打加粗口,狠狠的將罪魁禍首拍死在泥土裏。
「嗚嗚..我幫了你那麼多次忙,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啊寶貝!」
「你還寶貝?」我一腳將玉牌踩住,狠狠的捻了捻「閉嘴!一邊呆着,不要逼的我野蠻吶」真是夠了,這一樁樁,一件件,宿命老頭,你竟然把這麼個玩意兒丟給我,你給我等着!
這邊我還沒消氣,那邊的玉牌卻是一改剛剛的嗲樣,軟糯的嗓音一本正經「我覺得,您的腳還是放地上的好,時空好像要坍塌了」
「..」我嘴角抽了抽,心裏怒罵:都是你惹的禍,該死!
失去控制的時空邊緣已經開始坍塌,我的結界還沒布下,該死!
「我覺得!」
「你閉嘴!」我惱怒的跺了它一腳「諾,你個烏鴉嘴!」罵完,也不敢耽擱,翻身便再次進入破碎的時空之中,說什麼應什麼,你去做言靈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