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冷若南的宴貼又遞了過來,一共兩份,一份是給白燕語的,一份是給白蓁蓁的。
同時送來的還有一封手書,上頭先是表達了一番歉意,因為之前把白蓁蓁給忘了,真的不是故意的。然後又表達了疑惑,因為她實在沒想到白鶴染會替白燕語要宴貼,印象中她都沒見過那位白家三小姐,怎麼也想不起來是個什麼樣子。
當然,最後還有最重要的一條,就是白鶴染必須同行,如果白鶴染不去,她會把白燕語給趕回來,絕不手軟。
白鶴染拿着這封冷若南的手書就想笑,她問今天賴在家裏沒去今生閣的白蓁蓁:「這算威脅嗎?我若不去,她真的能把燕語給攆回來?」
白蓁蓁「切」了一聲,「絕不可能!她也就是嚇唬嚇唬你,想讓你同去罷了。不過,姐,你真的打算把三姐也帶去?別怪我沒提醒你,小心她給你丟臉,就她那一身媚態,到時候萬一見着個男的再跟人家拋媚眼,保准你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白鶴染擺擺手,「我到巴不得她跟別人拋媚眼,拋着拋着興許就淡了對那隻狐狸的念想,我也就不用跟着多操那些心了。」
「到也是。」白蓁蓁喝了碗粥,隨後感慨,「不過我瞅着這回興許三姐還真是從良了,就她對五殿下那個勁頭,我感覺我對君慕楚都沒那樣上心過。」
「恩?」白鶴染這就不信了,「以前是誰敢當街攔馬?是誰敢不梳頭不洗臉就往外跑的?你以為這些我都不知道啊?白蓁蓁啊白蓁蓁,你這是人到手了就不認帳了,可你這還沒到手呢,這麼不認帳真的好麼?」
白蓁蓁的小臉紅了,「好好的說三姐的事,你揭我短兒幹什麼?你要是打着在百花會上給她找個如意郎君,我看這個算盤真的是白打了。白燕語我太了解了,她既然能把自己的全部家當拿出來替男人還債,那這個男人對她來說就是下了血本兒的。那天我說我替她出銀子,她都沒幹,最後好說歹說把那些東西折價賣給了我,才算是湊齊了診費。所以我說,這個主意你是打差了,三姐不會忘了五殿下的。」
白鶴染無奈地嘆了聲,「罷了罷了,忘不了就忘不了吧,就當一起出去玩玩,我也去就是了。百花會,我還沒參加過,不過烹花茶到是在行,回頭我教給你們倆個,爭取一人給我拔個頭籌。」
二人說話時,迎春走了進來,「三小姐拔個頭籌還有點意思,四小姐就實在是沒必要了。一會兒為您和九殿下賜婚的聖旨就要到了,人都許出去了,還要那個頭籌有什麼用呢?那些公子少爺的,怎麼能跟九殿下比。四小姐您說是不是?」
白蓁蓁罕見地臉紅了,翻了個白眼斥迎春:「就你話多。」
白鶴染也笑了起來:「她說得也沒錯,你今兒個沒到今生閣去,不就是在等着那聖旨。」
白蓁蓁坐不下去了,「主僕兩個沒一個正經的。」說着起身就要走。
門外,白燕語風風火火地跑了來,後頭還跟着管家白順。兩人在門口就衝着白蓁蓁大喊了起來——「四妹妹,快,快到前院兒去,為你賜婚的聖旨到了!」
白順則是跪了下來,一臉興奮地道:「四小姐大喜,皇上為您和九殿下賜婚了。」
這一幕白蓁蓁想過很多次,她今天沒有到今生閣去,也的確是在等着這道聖旨。剛剛還在想等聖旨到了她該有多高興,可是這會兒只聽白燕語和管家來報信,她竟鼻子一酸,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
白燕語嚇了一跳,「喲,這怎麼還哭了?」說着趕緊上前幫她擦眼淚,「好妹妹,這是天大的好事,快別哭了,一會兒眼睛哭紅了可就不好看了,你還得到前院兒去接旨呢!」
白順也是高興得都忘了起身,還在地上跪着呢,這會兒也跟着一起勸:「是啊,四小姐,快去接旨吧,紅夫人那頭奴才也派人去通傳了,應該會比您先到。」
白鶴染帶着迎春走出屋子,一邊走一邊笑,「原本以為你會高興得跳起來,沒想到竟是喜極而泣。快把眼淚擦擦,準備應服聖旨。」
她用了應服二字,沒說接,因為她記得紅氏似乎是想讓白蓁蓁效仿她,也拒一拒婚,感受一下抗旨的刺激。
可是這會兒白蓁蓁似乎已經把這事兒給忘了,光顧着高興,一個勁兒地問她:「姐,你看我這一身還行嗎?是不是不夠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