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打了起來,很快便開了口道:「王嬤嬤定是老糊塗了,什麼背叛不背叛的,母親從來都是為二妹妹多着想一些,心疼她還來不及,你救了二妹妹,該記你一功。」
說是該記一功,但王嬤嬤這一身傷總也得有個出處。白驚鴻話音又起,「但你知道為何挨這一頓打嗎?因為你陽奉陰違,背着母親換了籃子裏的花瓣,意圖加害二小姐,這就是死罪!」
她說到這裏,又衝着老夫人跪了下來,「祖母明鑑,多年前府上就常聽聞這王嬤嬤奴大欺主,二妹妹在她手裏沒少挨欺負。我母親收下她,本意是想要好好調教,讓她改過自新。可是萬沒想到,二妹妹這才剛回來,她的老毛病就又犯了。到是慶幸她在關鍵時刻良心發現懸崖勒馬,這才沒讓二妹妹被害。但是這樣的奴才,我母親那邊是不能再留了。」
她的一番話相當於把那王嬤嬤推入了深淵,王嬤嬤知道,自己這是要被主子拿來頂罪了。她不甘,想辯駁,卻突然聽到白驚鴻捏着極細的聲音在她身邊說:「當初母親安頓好你的家人時,你就該有了他日報恩的覺悟。如今,報恩的機會來了。」
王嬤嬤愣住了,大小姐這是在用家人威脅她。
這威脅果然有用,白驚鴻看着身邊的婆子再不說話,唇邊勾起了一個難以察覺的微笑。
小葉氏看到這裏,弱弱地補了句:「如此惡奴,豈能再留她性命,理應處死。」
久未出聲的白花顏總算也聽明白這裏頭的門道,只要有了王嬤嬤這麼個替死鬼,二夫人就可以脫罪了。
她急於表現,立即指着王嬤嬤尖叫起來——「對!殺了她!殺了她!」光叫喊還不夠,竟還湊到那王嬤嬤耳邊壓低了聲音狠狠地說:「老貨,你記着,害死你的人是白鶴染那個小賤人,你要做鬼尋仇就去找她。」
她聲音小,上了歲數的老夫人聽不清楚,但白鶴染聽力極佳,是一字不漏地聽了個清楚。
對於這種囂張跋扈出口成髒的小孩,她前世今生都厭煩得很。這樣的孩子是記吃不記打的,遇上了,就得一點一點從根本上去摧毀,直到她再沒有囂張的資本,才算徹底解決。
對付這樣的人,她可有的是經驗——
「小小年紀戾氣竟如此之重,聽我一句,相由心生,戾氣太重會影響長相,保不齊大了以後就長成個醜八怪。」
「我要你管!」白花顏又被憤怒沖昏了腦子,嗷嗷大叫起來,「你個有爹生沒娘養的狗東西!」
白鶴染腳步後退,指着白花顏一臉難以置信地道:「你,你為什麼罵父親是狗?咱們的父親可是文國公啊!」
白花顏懵了,「我什麼時候罵父親了?我罵的是你!」
白鶴染跟她講道理:「我是父親的女兒,父親是人,人怎麼可能生出狗來?我要是狗,那自然父親也得是狗。五妹妹,莫非是因為父親把你從小就寄養在嫡母名下,你就記恨上了他?」說着,又轉向小葉氏,「葉姨娘,她才十歲,你縱然心裏有恨,也不該把這種恨意灌輸給孩子。」
小葉氏慌了,「我沒有,我沒有同她說過那樣的話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小姐不是已經把局勢穩定住了麼?怎麼突然之間風向又轉了?這到錦榮院兒來才多一會兒工夫,風向都轉了幾回了?
白花顏也懵了,眼瞅着身邊大姐姐向她投來埋怨的目光,就知道自己壞了事,可一時又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先開口替小葉氏辯駁:「我是在罵你,沒想過罵父親,更不關我姨娘的事!」
白鶴染點點頭,「果然是親生的,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會極力維護。唉,在這座府里,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母親向着,就我沒有,遇了事情只能自己替自己出頭。看來我得為自己尋個靠山了……不是還有道聖旨沒接麼?聽說明天還來,那要不……我接了?」
這話一出,白驚鴻心裏咯噔一聲,強烈的不甘襲上心來,一下又一下地撞擊着她努力維持的風華絕代、知書達理。
她絕不能讓白鶴染接了那道聖旨,絕不允許白鶴染嫁給她從小就中意的十殿下。
白驚鴻轉身怒斥白花顏:「同為一府姐妹,你對二妹妹縱然沒有憐憫,也萬不該如此惡語相向。花顏,你還認識不到自己的錯嗎?」
白花顏是真沒認識到,小葉氏卻看得明白,大小姐
第23章 你罵父親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