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上午老夫人做主,在文國公府的前廳開了診堂,外頭前來求醫的百姓排隊進入,依次接受白鶴染的診治。
這對於白鶴染來說是個十分奇特的體驗,她能接受自己挨個給人下毒,卻從沒想到過有一天會有人排隊找她看病。
穿越一場,活成大夫了……
文國公府開設診堂,神醫二小姐親自坐診為普通百姓看病,這個消息被人們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遍了上都城的大街小巷。
越來越多的人慕名而來,一時間國公府門口的長隊排出了二里地,且隊伍還在不停的發展壯大。
白鶴染看病以診脈開方為主,施針為輔,小到跌打損傷,大到心腦血管,甚至連難產的婦人都由家人抬着前來跪求救命。
她一連看了兩個時辰,飯都沒工夫吃,外面排隊的人卻越來越多,甚至她還聽到有人說要去通知外鄉的親戚趕緊到上都城來。
老夫人起初認為這個開堂問診的主意很是不錯,因為所有被治好的百姓個個都對白鶴染感恩戴德,給白鶴染積累了極大的聲望。可治着治着她就犯了愁,這麼多人,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她的寶貝孫女都累壞了,飯菜熱了又熱,卻根本沒工夫吃。來求醫的百姓一個比一個可憐,一個比一個病得急,她孫女這會兒好像也治上了癮
,叫了幾次讓她停下歇歇都沒成功,再這麼下去哪受得了?
白興言在邊上看着,面色陰沉得可怕。特別是當又有百姓因為治好了多年頑疾而給白鶴染下跪磕頭,甚至還聲稱願意當牛做馬報答二小姐大恩時,他的臉色就更加難看。
這分明就是一場預謀,是白鶴染為了籠絡人心在做的一場布施,而他的母親白老夫人則是幫凶,幫着這個丫頭壯大勢力培養資本,從而能夠更加有底氣與他對抗。
白興言一想到這些氣就不打一處來,他走到老夫人身邊,絲毫不加掩飾地開口質問:「母親這是什麼意思?如此幫着這個逆女,是要置兒子於何地?」老夫人鄙夷地看向他,「你這又是什麼意思?我何時幫着阿染了?老身是在幫着上都城的百姓,是在做大善之事。她是你的女兒,敞開的大門是文國公府的大門,這漲的可是咱們白家的臉,莫非你竟不
為此感到榮耀?你都不認為老身這也是在幫你籠絡人心?居然質問老身置你於何地,我說我是要置你於憂國憂民之地,你不信嗎?」
白興言差點笑出聲來,「母親當我是傻子不成?幫我?哼!你分明就是要害死我!」他伸手指向白鶴染,「這個逆女一旦成了氣候,哪裏還能有我的活路?她第一個要弄死的就是我!」老夫人的目光隨着他的話也凜冽起來,她盯着百興言,冷冷地問:「那老身但是要問問你了,你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竟讓你的女兒恨你恨到要將你殺死?」她說到這裏,情緒突然激動起來,用力
地拍起自己的心口,「你再給老身說說,你的親生母親,又是做了什麼事,能讓你半夜裏派出殺手要將我殺掉?」
百興言雙手握拳,氣到幾乎崩潰,「我說了,那天夜裏的事是場誤會!還有,我什麼都沒有做過,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殺死我。母親若想知道原因,該去問問你那寶貝孫女!」老夫人狠狠地哼了一聲,「不用問了,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裏有數,無須旁人多講。另外,阿染若是想弄死你,她現在就能,何須再等成什麼氣候?你還真以為你有多大本事?興言,欠了債是要還的,
你躲過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要是真有心,就該好好想想如何贖罪,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你的親生女兒作對。」
老夫人苦口婆心,可惜,百興言早已經走火入魔,他哪裏聽得進去這些。只覺得老夫人說的都是些笑話,他乃堂堂文國公,說殺就隨便能殺的?他又往白鶴染那處看去,此時正有個小孩子接受過診脈,他的父親卻對着白鶴染開的藥方失聲痛哭,「原來我兒的病不是絕症,他還有治,可是……這些藥得花多少銀子啊?這些年為了給孩子治病,家
里能賣的都賣了,就連僅剩的一間稻草屋上月也賣了,我哪還有銀子給我的寶兒抓藥啊?」他哭得撕心裂肺,百興言卻笑了起來,他指指那個人,對老夫人說:「天底下最絕望的事不是得了不治之症,而是明明知道還有得治,只要有錢就能痊癒。可是偏偏他們沒錢!母親
第170章 二小姐是活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