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輕鬆,就真是輕鬆,一連兩天都待在府里,陪着孟夫人前園子逛逛,後園子逛逛,要麼逗逗鳥,要麼揉揉面。
她兩輩子都不怎麼會做飯,這兩日到是跟孟夫人學了幾手,第二日晌午做給孟老爺和孟書玉吃,到也吃得二人連連點頭。
人雖不出府,卻也不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
就比如孟書玉趁着孟夫人午歇的時候拉着她悄悄地說:「你讓放出去消息我跟爹爹都去做了,眼下大街小巷都傳遍了國君不能人道的消息,也人人皆知宮裏那些皇子公主都不是國君親生的。
雖然還都只是傳說,但你也知道,這傳說,傳着傳着就成真的了。
不過人們也就是私下裏傳傳,並沒有人真的敢用這個事去質問國君,老百姓是見不着國君的,朝臣們這些年也見識了國君的殘暴,我估摸着他們也不敢。」
孟書玉有些挫敗,「你說咱們幹這個,除了能在民間壞壞他的名聲之外,還能得着什麼好處?
淳于傲這麼多年綠帽子都自願戴着了,名聲壞不壞的,他能在意嗎?」
他一邊問一邊琢磨,「姐,你說這事兒到底是真是假?
皇宮裏頭皇子公主一大堆,全不是他親生的?」
白鶴染答:「是不是親生的滴血驗親就知道了。」
「他怎麼可能滴血驗親?」
孟書玉簡直覺得白鶴染是個傻子,「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白鶴染想了想說:「到是還有一個,但總比不得滴血驗親更加實在。
不過為了能讓這齣戲引起更大的反響,最好還是兩種辦法一起給他用上,讓他插翅難飛。」
孟書玉知道這個便宜姐姐鬼主意多,於是笑着打聽:「你又想出什麼招兒來了?」
白鶴染引導他分析:「那麼多形父入了宮,那形父是哪來的?」
「自然是從民間捋來的。」
孟書玉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讓那些丟了兒子的人家站出來鬧事?
可那些人家天南海北,怎麼可能一下子就都給找着了?」
白鶴染拍拍他的肩:「那就可近的找啊,據我所知,你姐姐屍身找到的那處位置,就曾丟過兩個男人,還有一個男人的妻子整日都抱着孩子沿着那小溪尋找。
形父的家縱然天南海北,但歌布也沒有多大,只要下功夫,還是能找到的。
咱們現在還有時間,這件事就定在聖運公主大婚那日揭曉,算是我們給公主大婚隨的一份禮。」
孟書玉抽了抽嘴角,「你這個禮送得可是太別致了,直接容易把皇族給送沒了。」
她擺擺手,「送沒了不至於,我只是想送沒一個淳于傲罷了。」
「國君跟你有多大仇?」
孟書玉有點兒不能理解,「父親讓我跟着做這些事,卻又不告訴我為什麼突然就這麼做。
這可是要反了的跡象,我父親哪來的這麼大野心?
還有,你究竟是什麼人?
看在我叫你一聲姐姐的份兒上,你告訴我好不好?
反正不管怎樣我肯定是會幫你的,就是不知道這幫着幫着會不會叫人家給發現了,直接給我來一刀,我可就得沒了命。
你好歹讓我臨死之前做一個明白鬼,不至於稀里糊塗地什麼都不知道。」
白鶴染眨眨眼,「真想知道?
你父親不告訴你也是有原因的,實在是怕你年少氣盛,知道了之後就直接提把刀衝到宮裏去把那國君給砍了。
當然,要真能砍成我們也不攔着,問題是你指定砍不成,還得把命搭里,這就不好了。」
孟書玉催她:「你快說吧,我保證不衝進去砍人就是。
其實你剛才說那地方也有人被抓去充當形父,我就已經猜到一些了。
是不是我姐姐發現了形父的秘密,看到了他們正在抓人,所以被他們給殺害了?
要這麼說,國君的確是一個間接的殺手。」
白鶴染搖了頭,「不,國君是直接殺手,因為那天他也在,我在你姐姐的指甲里發現了只有國君才配用的金絲線。
我把這事兒和父親說了,所以他恨毒了那國君,我們才商量着鼓搗出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