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百姓向行兇者發出聲討,有人發現這些行兇者一個共同點:「不管他們在鳳鄉城是什麼身份,統統都沒有父母妻兒,沒有任何親人!」
&對,也是有親人的,他們的親人就是他們彼此!」
眼見身份要被揭穿,中間那些作亂者開始慌亂,也開始了新一輪的詭辯與挑撥。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些人也不知是如何練的,一個個嘴皮子極溜,三言兩語就又說得鳳鄉百姓內心動搖。
一時間,場面似乎僵住了,君慕凜的話自是有更多的人信,但也有一少部份人開始對東秦人的目的產生懷疑。即使他們也覺得太子說話頗有道理,卻架不住作亂者沒完沒了的挑撥。
這時,四皇子君慕息往前站了一步,迎着月光,一身青衫纖塵不染。
他開口,清清淡淡地道:「若我為新君,如此左右搖擺立場不定的子民,絕不會要。」
只這一句,猶如當頭棒喝,一棒子就把那些來回動搖的百姓給打醒了。
是啊,新君他們選的,選到這個節骨眼兒上卻因為一群人的幾句話,他們就動搖了?對新君如此沒有信心,那麼人家登基之後又為什麼要保護他們?
這些人暗自後怕,紛紛想到如果自己剛才衝出去,跟這些作亂者站到了一起,後果會是怎麼樣的?東秦太子和天賜公主都能把國君給算計死,想要除掉他們這些百姓還不容易嗎?
作亂者手裏都拿着兵器,他們卻是手無寸鐵的啊!真打起來,死也是他們先死。他們是吃飽了撐的自己找死嗎?好好的恭請新君入宮不好嗎?非得起這個哄。
君慕凜心裏不痛快,憋着想要搞些事情敲打敲打這些人,卻被白鶴染給攔了。她小聲說:「畢竟是改朝換代的事,豈能是一帆風順的?現在鬧一場也好,現在鬧了,以後就不會鬧了。」
君慕凜一向最聽媳婦兒的話,他媳婦兒這樣說了,他便也不再吱聲。
白鶴染在一左一右走了幾步,再次朗聲開口,問向鳳鄉百姓:「你們有沒有想過,就算今日我不入皇宮,不坐王位,就算今日這些起亂者成功將我們趕回東秦。那麼今後呢?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走了,歌布的君位由誰來坐?前太子嗎?前太子是我的親舅舅,必是站在我這一方的。淳于傲的子嗣嗎?可惜他並沒有子嗣,沒有兒子。那麼該由這些作亂者來做嗎?他們這麼多年隱藏身份潛在鳳鄉城裏,你們確定可以相信這樣的人?」
君慕凜亦冷笑着開口:「就算沒有隱藏身份,就算真的是鳳鄉百姓,那麼他們都是做什麼的呢?哦,剛剛本太子聽說有做掌柜的,還有做屠夫的,你們是想讓一個掌柜去當國君,還是打算讓一個屠夫去當國君?將來說起歌布的國君是位屠夫,恩,用不着東秦動手,怕是邊上的羅夜就能輕而易舉的將歌布吞併。」
君慕凜的話又讓人們陷入深深的後怕中,偏偏他還繼續說:「如果這些都不滿意,那麼便是天下大亂,紛爭四起。人人想當國君,人人來搶王位,從今往後,歌布民不聊生,戰亂四起,你們的家園將淪為狼煙瀰漫的戰場,你們的親人子女都將在一場又一場的大戰中或死或傷。最要命的是,這樣的戰亂,還不知道要持續多少年。」
他描述的是實情,雖然語帶恐嚇,也稍顯刻薄,卻更好地為鳳鄉百姓描述出了一副悽慘人生。所有人都陷入到他所營造的氣氛中來,一時間悲意四起,再無人願聽信起亂者讒言。
君慕凜很滿意這個效果,唇角微挑,再抬手去指中間那起亂民,冷聲道:「說吧,你們是哪裏人?聽命於誰?又是何年何月來的鳳鄉?多年潛藏,意欲何為?」
這話一出,孟書玉在一旁小聲嘀咕了句:「難道他們不是國君的人嗎?」
是啊,不是國君的人嗎?白鶴染起初也以為是國君的人,但是這會兒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因為從這些人的長相上就能看出,歌布的特徵並不明顯。當然,也不像是中原人。
孟文承告訴發問的兒子:「絕不是國君的人,如果國君還有這麼一手留在城內,他今日就不會死。」說話,他亦仔細去看那些起亂者。
身邊,前太子偏頭提醒他:「注意看長相。」
孟文承眼一亮,對啊!長相。此時是夜裏,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