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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兒?」刑如意在空氣中噴了一些香水:「理論上,如果是那種很淡淡的血腥味兒應該是能被遮掩住的,可遮掩的時間不會太長,因為這個味道是會消散掉的。大筆趣 m.dabiqu.com若是很
重的血腥味兒,怕是沒辦法。」
「遮不住嗎?」
「應該是遮不住的,卻也有一種情況是例外的。」
「什麼情況?」 「解釋一下,一般情況下,人們使用香露都是滴幾滴,使用香水是像我剛剛那樣,隨意的輕輕噴兩下就好。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因為這些香露或者香水的味道太濃,噴多了,香味兒會濃郁到讓人受不了。可若是購買香露或者香水的人,原本的目的就是為了遮掩身上的某一種味道,他會大量噴灑,甚至乾脆就塗抹到身上。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濃郁的血腥氣就有可能被遮掩住。」
常泰眯眼,看着放在桌上的香杉沒有說話。 「常大哥,你這個假設很有有悖常理啊,這但凡是購買香露或者香水的,多半都是比較喜歡乾淨的人,喜歡自己乾乾淨淨的,出門時身上也是香噴噴的,哪個會帶着一身血腥氣滿地走啊。這浪費的可不光是這小瓶子裏的東西,也是自己辛苦賺來的銀子,且不說是普通人家,就是皇親國戚,洛陽第一首富家裏也架不住這麼糟蹋東西的。
這小小的一瓶就是一兩銀子,照那麼用的話,一次就得一瓶,而且這個東西,頂多持續兩個時辰就會散的差不多了。」
「乖乖,如意姑娘你可真能坑錢,這小小一瓶就得一兩銀子,我一個月的俸祿也才那麼一點點而已。」小盛子掐着手指頭。
「你自己賺的少,就說我坑錢啊。」刑如意伸手在小盛子的腦門上戳了下:「我這香杉製作起來可麻煩了,一兩銀子,已經是超低的友情價了。」
小盛子摸摸頭,沒再說話。 刑如意對着常泰道:「這經常跟血腥氣接觸的,例如屠夫,賣肉的商販都是不會用這些東西的,浪費不說,也沒多大用處。這殺人兇手就更不會用了吧。人都殺了,怎麼着也得洗乾淨了再滿大街的走吧。若是連洗都懶得洗的人,估摸着對人生也是絕望到頂點了,根本不會在意身上有沒有味道。等等,我這話題是不是有點兒偏離了?常大哥你剛剛問我什麼?你問的是,朱昌喜來我鋪子裏買了什麼?難不成,你說的那個想要遮掩身上血腥味兒的是朱昌喜?不對啊,他方才就站在我對面,我給他身上噴了
些香杉來着。我這鼻子很好,一點兒別的什麼味道都沒聞到啊。」 「那個,如意姑娘,你有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一種情況?」小盛子湊過來:「就是那種,有時候能聞到很重的味道,有時候又聞不到的。又或者是晚上的時候能聞到,這白
天的時候就聞不到的?」
「夜來香嗎?」刑如意敲了一下小盛子的頭:「這夜來香,就是只有在晚上開花的時候才能聞見香氣,白天的時候一點兒味道都聞不到。」
「對對對,就跟這夜來香似的。」小盛子也不惱,嘻嘻笑着。
「什麼就跟這夜來香似的,我怎麼覺得你們兩個今天有些古古怪怪的。人古古怪怪的,說出來的話,更是古古怪怪的。」 「不是我們古怪,是那個朱昌喜太古怪了。」小盛子趴在桌上,有些喪氣的樣子:「剛不是跟如意姑娘你說了嗎?這朱昌喜原本不叫朱昌喜,是朱家的上門女婿。如意姑娘你也是見過這朱昌喜的,你對他的印象還不錯吧?這朱家老爺,夫人還有小姐對他的印象也不錯,就連這朱家的親戚朋友,左鄰右舍對這位朱昌喜的印象也都不錯,可
就是這麼一個讓人印象都不錯的人,做出來的事兒卻是古古怪怪的。」
「你繞的我頭都要暈了,這朱昌喜到底哪裏古怪了?」 「這事情得從頭說起,大概是十幾天前吧,朱家老爺,也就是朱昌喜的岳父大人深更半夜跑到衙門擊鼓鳴冤,說是自己的女兒被女婿朱昌喜給害死了。老爺一聽,這是
人命官司了,連夜升堂,不僅將這朱家老爺給叫到了堂上,還把朱昌喜給叫來了。 朱老爺既說了是女婿朱昌喜把自己的女兒給害死的,老爺總得問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