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防禦鬆懈,原本有一千餘人在此駐守,其它城門爆發戰鬥之後,被抽調了一批又一批士兵,此時的南門只有不到三百人了。
城牆下,二十來個士兵正在閒聊,見有三人騎馬起來,還打了個招呼,這三人穿着明軍的鎧甲,守城的士兵把他們當成自己人了。
可是這三人縱馬前來之後手起刀落,不到片刻就殺死了十幾個士兵,短暫的驚愕之後,守城的士兵們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下了城牆準備圍攻這三個不速之客,但這三人的武技極高,很快又殺死了十來個士兵,其餘的人見勢不敢再上前。
於是南門出現了極為滑稽的一幕,兩百多個士兵圍住了三個人,但誰也不敢上去拼命,反而一個又一個倒在他們的武器下。
三人之中,有兩個是年輕男子,還有一個中年男人,這個中年男人滿臉橫肉,手持丈八蛇矛,矛上閃爍着微弱的火光,厲喝一聲,對着離他最近的一個明軍刺出,若是被他刺中了,這個士兵哪裏還有命在?
就在這個士兵將要殞命的時候,一道寒光掠過,將丈八蛇矛打得偏倚了方向,驚恐不已的士兵才急忙後退了幾步,見了來人,驚喜道:「秋將軍!」
來人正是秋澤,他來的速度還是慢了一些,守城的士兵已經被這三人殺了四十多個。
「你們趕快退後!」
秋澤喊了一聲,劍刃一轉,再次阻擊了另外二人已經刺出的劍。
秋澤前些日子夜襲大營的壯舉已經傳遍了應州城,這些士兵對他極為敬仰,聽到秋澤的話,往後退了幾步,但也不離開,拿着武器,準備隨時支援秋澤。
那中年男人眉頭一挑,大聲說道:「你就是齊雲觀的叛徒秋澤?」
「我雖不再是齊雲觀弟子,但我還為中原百姓拼命,不似爾等,卻做了韃靼人的走狗!」
中年男人還想噎一句秋澤,沒想到秋澤反唇相譏,頓時瞪圓了眼珠子,揮舞丈八蛇矛沖將上來。
「小子,休要逞口舌之快,今日我便要奪了你的人頭!」
火光掠過,秋澤向後退了一步,隨即豎起了手中的太古凝霜,寒氣霎時間變幻無常,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黑白相間還帶着寒氣的力量。
這個中年人頗有些識貨,見秋澤的法力極為強勁,問道:「這是什麼力量?」
「說來可笑,我還沒有為它取名字呢。」秋澤抬起頭,嘴角浮現一抹冷笑:「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既然是陰陽相生,不妨叫它太淵陰陽氣。」
中年男人嗤笑了一聲:「太淵陰陽氣?好土的名字。」
秋澤不再廢話,飛身躍起,心中低喝一聲:玄冰劍決!
只見秋澤的劍上,一股股黑白相間的寒氣迅速的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太極圖,正如他所說的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隨着秋澤一劍揮出,十幾個太極圖變成了扭曲的幻劍,刺向了詫異的三人!
兩個年輕人實力不濟,硬接了幾劍之後吐出鮮血倒地不起,被一旁伺機而行的幾個明軍用長槍捅成了篩子!
中年男人滿臉驚愕,他的這兩個弟子是二級修靈,沒想到連秋澤的一招都接不下來!
驚愕之下,迅速轉變成憤怒,中年男人怒道:「今日若不殺了你,我唐全安誓不為人!」
將幻劍一一破解之後,唐全安向前兩步,丈八蛇矛上的火光越來越盛,隨着他揮舞的動作,在半空中畫出優美的光線,每一招都直指秋澤的命門!
短兵相接之下,秋澤的法術再也不能施展,這便是唐全安的計謀,一寸長一寸強,他想要通過武技把丈八蛇矛的優勢發揮出來,但隨着他攻勢的開展,他越發覺得秋澤像是一條泥鰍。
詭異,太詭異了!
丈八蛇矛每次都在快要刺中秋澤身子的時候偏倚半分,連續刺了幾十次,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