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太陽緩緩升了起來,陽光照耀着齊雲觀的每個角落,為這個重大的日子,添上了絲絲明媚。
秋澤早早的來到了石板路上,經過幾天的療養,五天前受的傷已經完全好了。
秋澤左顧右盼,他沒有失望,一個嬌柔的人影緩緩從房中走出,往秋澤這邊走來。
辛瀾帶着淺淺的笑意,雙手背在背後,蹦蹦跳跳的來到秋澤面前:「師弟!」
望着帶着笑臉的辛瀾,秋澤問道:「師姐,你不生我的氣了麼?」
「我生你什麼氣?」
「昨日......」
辛瀾一聽這兩個字,紅色立馬就從脖頸蔓延到了耳根,伸出手輕輕的往秋澤頭上一拍。
「咳咳......」
辛邑伯遠遠走來,看見辛瀾正在和秋澤打鬧,老臉一紅,出聲提醒。
被辛邑伯撞見,辛瀾羞得恨不得要把腦袋藏到別處去。
「既然都到了,那我們走吧。」
金鶴飛來,辛邑伯駕鶴飛往望天峰,秋澤和辛瀾也騎上鶴,跟了上去。
還未到望天峰,便聽見了嘈雜的聲音。
尚武台上,已經聚集了數千名齊雲觀弟子,五年一度的宗門大比,是所有弟子都期待的盛事。
眾弟子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不知在閒聊什麼,神色各異,有的激動,有的期待,還有的,則有些緊張,但大部分都興高采烈。
雖然是宗門大比,但不是所有弟子都會參加,有的覺得自己技不如人,不想挨打,完全充當看客,有的則是修為高深,不想倚強凌弱,真正參加大比的弟子,不足三成而已。
尚武台四周,插滿了畫着齊雲觀門派印記的旗子,隨風飄揚。
辛邑伯三人到來,吸引了不少目光,齊雲觀少有女弟子,眾人望見辛瀾,皆眉頭一揚,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她就是翎愁穀穀主的女兒麼?好美啊!」
「我只聽說過辛谷主有個女兒,但十幾年來,從未見過,沒想到竟有如此傾國傾城之色!」
「也不知辛師妹的實力如何,我一定要和她比試一番!」
「別想了,師妹怎麼會參加大比,一定是來觀看的。」
眾人竊竊私語,又把目光轉移到了秋澤的身上。
騎着墨羽鶴從天而降,想不吸引目光都不行,兩年的時間,墨羽鶴雖然還未成年,卻也長大了許多,比辛邑伯騎的金鶴,還大了一倍不止,在天上盤旋的白鶴和金鶴皆對着墨羽鶴低下了頭顱。
秋澤騎着小黑,面色淡然,更有了幾分超風脫俗之感。
「這便是齊雲觀幾百年難見的墨羽鶴麼?」
「墨羽鶴真不愧是齊雲觀瑞獸啊!」
「可惜啊,竟然被這個臭小子得到了!實在是暴殄天物!」
一束冰冷的目光望向了秋澤,秋澤渾身一凜,扭頭望去。
尚武台的邊緣最高處,八把思楠木椅上,除了冰脈掌門師叔以外,全都到齊了,正在閒聊些什麼,那道目光,來自於上首的齊雲觀掌門無辰子。
無辰子分明聽到了眾弟子對墨羽鶴的艷羨,身為掌門,他騎的也只是金鶴而已,秋澤這個初級弟子,騎着墨羽鶴招搖過市,在無辰子看來,對自己是極大的嘲諷。
下了仙鶴,辛邑伯帶着辛瀾和秋澤來到了一個老者面前,這個老者頭髮花白,拿着毛筆正在記錄着什麼,抬頭看見辛邑伯,說道:「哦?辛谷主,你帶弟子來參加大比麼?」
辛邑伯道:「是啊,麻煩師兄了。」
老者點點頭,問道:「是誰參加大比啊?名字叫什麼?」
「秋澤,還有我的女兒辛瀾。」
老者點點頭,記錄了下來。
「你聽到沒有,辛師妹也要參加大比!」
「我也要我也要!」
「我也要參加!」
等到辛邑伯帶着二人離開,圍在周圍的弟子們爭先恐後的報名,一時間報名的弟子多達百人。
「諸位師兄,好久不見啊!」
辛邑伯走到各個山門所在的地方,笑着對幾人拱手。
「坐下吧。」
無辰子語氣淡漠,聽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