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媽要是知道這個事情能善了嗎?」甦醒問。
「不讓她知道就行了,偷偷的,瞞着她,以前你大伯往家裏打錢的時候,也都是這麼做的,沒有告訴她。」王春蘭說,「這些年你大伯沒少往家裏打錢,家裏多虧了他,像是我家裏之前起的那個平房,你大伯也幫了一些忙。」
王春蘭說的是實情,家裏的確多虧了蘇昌國,才沒有過得那麼艱難。雖然沒有幫着家裏變得富裕,變成中產,變成小康,至少在困難的時候,還有蘇昌國這個親戚,能夠拉一把,能夠有個依靠。
農村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多是一家三四口,兄弟姐妹四五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能有一個到了城裏,在城裏扎了根落了腳,有份正當的工作很不容易,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但是這個時候,有些矛盾就凸顯出來了,一個兄弟在城裏扎了根,旁的兄弟姐妹都在農村黃泥巴土地里扒食,家裏有個什麼事,就會給城裏的兄弟打電話,想要得到一些幫助。
雖說都是一個娘胎出來的兄弟姐妹,可是隔段時間一個電話,隔段時間打次款,拖着找關係要辦成個什麼事兒。
長久這麼做,再親再近的關係也會生出隔閡,特別是結了婚之後,有了自己的小家庭,這種隔閡就會愈發的大了。
都說城裏的親戚勢力眼,不念情,可是誰又能夠知道裏面的難處?
在城裏住,國企里做個小官,並不意味着富裕了,也不意味着權勢滔天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甦醒前一世還因為學習工作的事情怨過蘇昌國,覺得蘇昌國是他大伯,沒有幫上他很多忙,家裏就他一個人到了城市,兄弟姐妹幾個都在農村,他沒農村的兄弟姐妹拉到城裏,甦醒覺得他這個大伯做得很失敗。
年輕真的容易將事情想得太簡單,經歷的少了,體會的沒有那麼深,覺得自己到了那個程度絕對不會活得這麼沒有情誼。
可實際上蘇昌國做的已經夠好了。
人真的不能夠在年輕的時候妄下結論,憑藉着自己還不成熟的觀念給一個人下定義,特別是在生活的方式上。
「媽,你把你的身份證找出來一下,還有戶口本也都拿着,收拾起來,明天早上跟我去一趟鎮裏。」甦醒回來就是為了這個事。
「要戶口本,要身份證去鎮上幹什麼?你大伯跟你說了什麼時候打錢?」王春蘭奇怪,「存摺在你爸那,以往你大伯打錢的時候都是將錢直接打到存摺里,上次打電話的時候,你大伯說了,錢打過來他會說一聲,現在他還沒有打電話過來說,就說明錢沒有打過來,現在就去鎮上也沒什麼用。」
王春蘭,蘇昌民,包括蘇昌隆,都沒有銀行卡,用的是存摺。
其實家裏也沒什麼錢,當初辦存摺還是蘇昌國要一個賬號,能夠打錢回來。
「不是因為這個。」甦醒說,「你明天早上跟我到鎮上去就知道了。」
「我哥買房了。」蘇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偷偷的溜了過來,在一旁聽了一會兒之後突然說了一句。
「胡說,家裏起了房子,你哥怎麼會在鎮上買房子?再說,家裏哪有那麼多錢,又是起房子,又買房子?」王春蘭不信。
「我哥跟我說了,他說等我上初中的時候,他會在鎮上買一套房子,以後我上學就不用來回跑了,就在鎮上住着。」蘇然說。
「到鎮上去上初中,又不像在小學得要來回跑,一個星期回來一次,拿了生活費就可以了,學校有宿舍。」王春蘭說,「用不着在鎮上買房,家裏有個房子,再到鎮上去買房,要那麼多房子幹什麼?」
「可是我哥跟我說了他會買房的。」蘇然眼睛紅紅的,「在鎮上住着多方便,我都聽同學說過了,鎮上初中的宿舍不好,裏面七八個人住一間,還沒有自來水,用得要自己提着桶到水裏面去打水,我班上有一個同學,他姐上初二,他說初中食堂裏面的飯菜裏面還有老鼠屎。」
「有老鼠屎就挖掉,吃那些乾淨的飯菜就行了。」王春蘭沒有多大的反應,這些苦她都遭受過了,沒覺得有什麼不正常的。
「哥。」蘇然跑到甦醒的面前,抬頭看着甦醒,眼淚都留了出來。
「哭什麼?」甦醒抹了一下蘇然的臉,「別哭了,你都
第203章 帶你去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