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自己都已經承認了,女人和男人生理上有結構性的差異。」甦醒說,「這已經是不同了,至於說工作,等你畢業了就會知道,好多單位都特意的強調不招收女生。但是絕大部分女生能做的工作,男生都能夠勝任。」
「這是歧視,為什麼不能夠招收女生?」童望君還沒經歷那個階段,有些不明白。
「不是歧視,是實際的差別在那擺着。就比方說施工單位,往往招聘的時候就特意的強調只要男生,不要女生,說歧視其實談不上,別人可能是為了你好才不招手女生。」甦醒說,「工地上的環境你可能沒去過,不太了解,我跟你說說。」
「沒有廁所,四五個人,甚至七八個人住一個房間,洗澡的時候可能連單獨的洗澡房都沒有,要自己打水,在外面沖涼。女生去了怎麼辦?男的可以隨便找個地方就解決。再有拉撒的問題,女人能行嗎?」
「為什麼不修建廁所了,用磚頭或者是木板搭一個廁所,也要不了多少錢吧?」童望君說。
「不只是修一個廁所的問題,工地上人很多,小的工地上百人,大一些工地幾千人都有,一個普通的廁所哪夠?上個廁所,拉撒的東西該要處理吧?可能兩三天就要處理一次,太麻煩了。」甦醒說,「更何況工地不是一天就建起來的,剛開始去的時候可能什麼都沒有,廁所不是優先考慮的建築物。在廁所修建之前的這段時間怎麼解決拉撒的問題?肯定是隨意的找個地方解決,這樣又轉回到了之前的問題,女人怎麼辦?」
「再有一些城市疏通下水道的工作,以及煤礦,高空,受限空間的危險工作,這些職位大多數都是男人在做,我之前說的,社會是男人扛着在跑,並非沒有道理。」
「社會是一個整體,缺了誰都不行,所有的人都重要。」童望君說,「你的這個想法太片面了,對女人有偏見。」
「社會是一個整體沒錯,缺了誰都不行也沒錯,的確應該互相體諒。」甦醒點頭,「不過有些人總喜歡在該承擔責任的時候說差異性,想要獲得優待,但是在享受權力的時候又講公平,要一致對待。」
「你是在說女人嗎?」童望君看着甦醒。
「部分女人。」甦醒說得更加精準一些。
「你是不是在初中的時候談過戀愛?」童望君忽然停了下來,問甦醒。
「沒有。」甦醒搖頭,「怎麼這麼問?」
「你的感悟這麼深,要是沒有被女生傷過,怎麼會對女生有這麼深的體會?」童望君說。
「不一定要被傷過才會有這麼深的感悟吧,從旁看,從旁觀察,也能夠得出這樣的感悟。」甦醒說。
「你不是經常說只有經歷過才會明白,才會印象深刻嗎?你有這麼深的感悟應該是經歷過。」童望君抓住了甦醒的小辮子。
甦醒開了門,輕輕地推開一扇門,給童望君讓開路,等童望君進來了之後才帶上門,落了栓,掏出手機,借着手機屏幕上的光,和童望君兩人上樓。
「你怎麼不說話了?」童望君問道。
「沒什麼好說的啊,初中時間那麼緊,哪有時間談戀愛,再說,十四歲以下是犯法的。」甦醒說,「好了,快點洗澡睡覺吧,你先去洗,我等一會兒。」
回到屋裏,甦醒先點上了蚊香,脫了衣服,光着膀子,插上電扇,坐在小板凳上,盯着牆壁發呆。
優勝劣汰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融入社會越深,越是能夠感受到規則的殘酷性,哪怕用道德,用法律,都不能避開這樣的自然法則。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老觀念改變了,門當戶對的思想也淡薄了許多,可是趨利的本性沒法打破。
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房子的事情和期望的愛情失之交臂,最後只能退而其次,降低自己的要求。
從某方面講,這是被淘汰的一類人。
苦苦掙扎,卻還只是活着,而不是生活。
「有人到奶茶店問了,兼職招不招?」早上起來的時候,胡娟問甦醒。
「是學生?」甦醒問道。
「是學生,挺漂亮的一個女娃,聽她說她還是高一的學生。我才將招人的信息貼到門口,她就進來問。上課的時間肯定是不能過來了,只能早自習的時候來幫十幾分鐘的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