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溪隨口說道:
「你也知道我之前跟楊家四公子一起出遊過,我們交情也算得上不錯,所以去過他府上認識他府上的人,昨兒個在無心觀里,我就見到了楊家的大管事,只是當時人太多,他沒把我認出來。」
「我瞧着他去時直接就被請入了觀中去了後堂,那樣子應當不是第一次了,跟那無心觀裏頭的小童熟稔的很。」
謝青珩緊皺着眉心,「堂堂禮部侍郎,竟然還信那些無稽之言,讓府里的人去道觀求那什麼清明散?他就不怕傳出去被御史彈劾?」
沈棠溪笑道:「彈劾什麼,人家自己弄了自己吃,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咱們大陳又不禁術士之流,只要不影響差事,不禍及他人,誰還會管這事兒?」
謝青珩聞言卻沒放鬆,只覺得這事不靠譜,那楊厚成可是堂堂三品侍郎!
朝廷雖然沒有命令禁止術士之流,民間也一直都有煉丹術的存在,可是謝青珩卻是很清楚,那所謂的煉丹術士到底是什麼。
百姓頑愚沒關係,頂多就是小範圍的流傳一些,可是朝廷中人摻合其中,更是帶頭去求那所謂的清明散,對術士甚是推崇,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謝青珩心中思量着,這事兒是不是要跟太子和太傅說上一聲,派人去察看一下,否則到時候萬一鬧出什麼亂子來,怕是麻煩。
沈棠溪看他眉心都皺到了一塊兒,不由失笑:「行了行了,這事兒跟你也沒什麼關係,你就別操這份兒閒心了,有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太子那頭的事。」
「我聽父親說太子開年之後便要學着入朝理政了,你如今是他伴讀,也得好生準備準備,要是有什麼不會的就趕緊去跟我父親多問問,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被人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