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崢聞言淡聲道:「不必,他不會背叛我的。」
「可是主子……」剛才他分明在沈棠溪身上感覺到了殺意。
宇文崢望着沈棠溪離開的方向時,眉目間滿是陰冷,「我和他一起長大,我太清楚他的性子。」
「阿棠雖然毀了容貌,卻心向光明,他會心軟,會厭惡,會排斥,會不甘,可他永遠都不會背叛我。」
「他若背叛了我,就等於送老師和他母親,還有沈家滿門去死,就等於背叛了他這些年同處的那些叔伯長輩,他畢竟是老師唯一的兒子,若非逼不得已,不要傷他。」
「派個人去跟着他,暫時別叫他回京城。」
「只要他不做什麼危害大局之事便不必理會,隨他去吧。」
那人低聲道:「可是萬一沈公子他真背叛了主子……」
「那就怨不得我了。」
宇文崢眸色冷漠,他總要替老師,替沈家滿門着想,不是嗎?
哪怕阿棠死了,想必老師也是能夠體諒他的。
那暗衛聞言沉默了一瞬,他原以為主子對待沈棠溪是不同的,所以才會處處縱容。
哪怕上一次沈棠溪冒充主子指使衛善入宮替蘇阮療傷,幫着蘇阮脫困。
哪怕沈棠溪故意疏遠綾安公主,險些壞了他們的大事。
幾次事後沈相都厲色責怪了沈棠溪,甚至還曾動手教訓,可主子卻半點不在意,甚至還勸着沈相莫要動氣,幫着沈棠溪說話。
主子從不是什麼寬容大量的人,可對着沈棠溪時他卻總是多有縱容,甚至連沈棠溪朝他動手都能饒了他,暗衛還以為主子待沈棠溪不同。
可此時看着主子冷漠的模樣他才明白,或許對於主子來說,誰都一樣。
別人能死,沈棠溪也能死。
那暗衛對着宇文崢的陰晴不定沒有半點不適,好像早已經習以為常了般,低聲道:「屬下明白,會讓人盯着沈公子。」
宇文崢將手裏的面具帶在臉上,當隱藏了大半張臉後,他緩緩揚唇,眉目疏朗間像極了那個丞相家溫文如玉的翩翩公子,「讓人把蘇宣民斬殺守城將士,與謝淵合謀欺騙眾人的消息散出去吧。」
「這荊南啊,越亂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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