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交代?我何需跟誰交代?」
宇文崢說道,
「祁文府和蘇阮留着就是禍害,他們送往京城交給謝青珩的信你難道不知道嗎?」
「謝青珩既然讓裴耿幫忙調查衛善,祁文柏也摻合了進來,若非我小心,京中所有安排早就已經毀於一旦,我們多年籌謀更是付諸流水。讀書都 m.dushudu.com」
「唐禮那老傢伙精明如鬼,我如今拿着裴耿才能挾制他一二,可謝淵和祁文柏卻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若不儘快除了祁文府和蘇阮,趁着蘇宣民所為嫁禍明宣帝起事。」
「等他們回到京城,死的就是你我!」
沈棠溪怒聲道:「可其他人呢?那碼頭上還有那麼多無辜之人,你就算想要他們性命,行刺不行嗎……」
「行刺?」
宇文崢像是被沈棠溪的話逗笑,看着他說道,
「你可知道他們身邊跟了多少人?又知道祁文府和蘇阮身邊明里暗裏多少保護?」
「謝家那幾個護衛都是軍中精銳,祁文府身邊的護衛更是片刻不離,除此之外,鹽幫的人,莫家的人,甚至就連未家的暗樓也受謝老夫人所託,排了三名頂尖殺手暗中隨護。」
「那些誰不精通刺殺之道,你以為要從他們手中殺了祁文府和蘇阮有那麼容易嗎?」
「而且阿棠,我為何要讓他們死你難道不清楚嗎,他們接連壞了我和老師的安排,逼得我們提前行動,若非讓他們和荊南那些人同時去死,又有誰會相信蘇宣民之事,又怎麼嫁禍給明宣帝和朝廷?」
宇文崢看着沈棠溪時,神色平靜,
「想成大事,必有所舍。」
「不過是一些不足輕重之人,就算赴死過是為着咱們的大業添磚加瓦,該是他們的榮耀。」
「阿棠,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難道老師沒教過你嗎……」
「啪!」
沈棠溪聞言直接揚手就是一巴掌,直將宇文崢打的偏過了臉,「你閉嘴,你說的這些都只是藉口!明明是你喪心病狂,為了皇權連人性都沒了!」
「沈公子!」
旁邊的暗衛直接上前,劍指沈棠溪,「你若再敢冒犯主上,休怪我不客氣!」
「好了。」
宇文崢伸手攔了說話那人,抬頭對着沈棠溪時,淡聲道,
「阿棠,你我一起長大,可你怎會還如此的天真?」
「我若真是喪心病狂,那火藥就該埋在驛館,埋在知州府,埋在荊州城門之下坊市之中,而不是碼頭。」
「還有,你以為荊南之事若無老師安排,怎能那般容易成事,若非老師周旋,薄家又怎能為我所用,屯兵嶂寧?老師是梟雄之人,我今日所得皆為他所往日所授。」
「就算今天換做是他在此處,他也依舊會選擇同樣的辦法,解決了祁文府永絕後患。」
「更何況……」
宇文崢拿着舌尖抵了抵嘴角,伸手抹掉了那抹殷紅,「當年薄錫以砂石泥土替代糧草官銀,下毒謀害隨船官兵,致使官船沉鑿南河,荊南餓殍遍野時,你不也同意了嗎?」
「你我雖不是親兄弟,可我們骨子裏是一樣的。」
「我們頂着同樣的身份,對着同樣的人,說同樣的話,做同樣的事情。」
「我若是喪盡天良,你又能好到哪裏去?」
沈棠溪瞳孔猛縮,臉上血色瞬間消退。
他嘴唇張頜間喘着粗氣,胸口不斷的起伏之下,那燒傷後留下的半張臉微微抽搐時格外猙獰嚇人,一雙眼望着宇文崢時更滿滿都是兇狠之色。
就像是被激怒了的野獸,恨不得能將宇文崢撕成碎片。
就當周圍那幾個暗衛以為他會出手傷人,暗自將宇文崢圍了起來時。
沈棠溪卻是猛的抬腳踹在了身旁的樹幹上,讓其攔腰折斷之後,這才狠狠看了宇文崢一眼,快速離開。
「主子。」其中一個暗衛見着沈棠溪離開的背影,臉上滿是冷凝,「他對主子生了離心,可要……」
他橫手做了個下劃的手勢,顯然對沈棠溪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