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判斷兩個瞽目老人是不是同一個人。若真是那老者的傳人,他還真有心思網開一面。朗宇還欠着人家的情呢。
古三在一邊直皺眉頭,問是誰送的?有用嗎?二少爺也太陰了,這是要擠干公孫妙的一切,然後再殺呀。
「回長老,是在公孫妙八歲的時候。」
「在蕁陽鎮的石碑前所得?」
「不是,去蕁陽鎮時,公孫妙已經十一歲。」
「你不認得當年石碑下的老人?」
石碑下,這次公孫妙不能張口就來了,大概有十幾息的時間後,才道:「宇長老所說,公孫妙不明白。當年的石碑下,我並沒有看到有人。」
什麼!?朗宇凝定神識注目着公孫妙的表情。以剛才的情況看來,他一定是認真回憶過了。連古久成都說過,那老人已經在石碑下坐了一個多月了,公孫妙為什麼沒有看見?!可是到了這般時刻,他貌似也沒有騙自己的必要。
朗宇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那個神秘的瞽目老人,兩次出現,表現的都是鬼神莫測的手段。他本不信什麼江湖術士的胡謅,但在這樣的一個連神仙都有的世界,卻不由他不信。
世上哪有那麼巧的,出現那麼多的瞎子,那老人或許正是用了某種術法避開了公孫妙。為什麼要避開他,而讓自己看到。朗宇忽然發現,當年的那個瞎老人似乎以其神鬼莫測的卦術,絕不是在乞討,而是……專為了等人。等公孫妙嗎?是在等自己?
蕁陽鎮送了自己三個字,古家後山又送了自己三個字。這貌似不是偶然了。
當年,古三也是一同進城,聞言,小眼睛一轉,「你小子不會是在車裏沒看見吧?」
「公孫妙自然看過,我不喜坐車,是與老總管並轡而行。並且,也沒有人說過碑下有人。」
「呵呵,」古三一笑,問出個怪事,他們是眼看着公孫妙進的城,竟然不知道碑下有人。
朗宇沉吟了半晌,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瞽目老人給了你什麼字?」
「啊!?」這一次,公孫妙無法坦然了,竟然立刻張大眼睛,驚呼出聲。一個這世上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卻被朗宇說了出來,沒法不驚。
古三抬頭看向朗宇,那眼神就是看一個怪物。從公孫妙的表現不難看出是怎麼回事,很明顯那個瞎老頭兒也給他佔過一卦,可朗宇是怎麼知道的?這個二少爺,真他馬神了。
見公孫妙不言,朗宇一揚頭。「你們兩個先退下。」
「靠。」這奇事不讓聽了,古三嘟囔了一句,和那尊者退出了亭外。
朗宇重又坐下,端起了杯。「說吧,本長老或許饒你一命。」
公孫妙輕搖了下頭。「我不是怕死,也不求長老留一條賤命,只要長老不因此遷怒公孫家族,公孫妙感激不盡,必知無不言。那瞽目老人確實給公孫妙佔了一卦。三塊晶石,只得了兩個字,『佐』,『相』。」
果然是三塊晶石。朗宇揚起身,三塊晶石得兩字,正是給自己占卦那老者的手段,朗宇基本上可以確定了。
「你是如何遇到了他?」
「五歲的時候,隨父親西山狩獵,被一隻妖狼衝散,公孫妙不意進入了一處山谷,遇到了老人。不僅送了這兩個字,還傳下了靈龜占的法訣。言我一生只能佔九次。」
朗宇喝了口茶,微微閉目道:「你已知有今日之禍。」
「不知,此佔有三禁,無法預卜自己的命運。妙自出生,勉強算是地靈體,並無修仙之基,只因老者一卦,我便選擇了投身仕道。自幼飽覽群書,欲搏個出王入相,以一國之資源,或許也能晉入尊者,延壽一紀,所以才有了我們四公子賭城一事。
羅家已經沒落,妙之本意並不為反叛,而是佔據一些戰略要城,壯大族門,以為將來進身入仕之用。」
「我記得,你的父親已經是左司馬,你似乎沒有必要再去爭吧。」
公孫妙搖搖頭。「長老所說不錯,但是,不要說公國的王族以下不能繼承,就是繼承也輪不到我這一個半廢物的手上。」
「嗯。明白了。」朗宇端着杯的手停下了,輕點了下頭,公孫妙說的不快,卻讓朗宇陷入了沉思,此子有如此心機,選擇的也未嘗不是一條大道之路。當時只有
第三百三十一節 公孫妙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