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是誰,江湖人稱神機妙算金三爺。」說完指了下身邊的那個中年修者,「溧水城禁衛統領,也是咱古家的人——蔣忠武。」
「下族參見宇長老。」蔣忠武再次抱拳。朗宇看着點了點頭,禁衛統領,不用問,必是一個尊者的存在。
朗宇帶頭,邁過了公孫妙,理都沒理的走進亭中。「許家的事兒,是你乾的?」
「嘿嘿,見笑,可惜走了一個老不死的。比起少爺你的名頭,古三是自愧不如哇,我真是猜不出來,那麼多的大修,你是怎麼整死的。連老祖都震驚了。」
這樣驚天動地的大事兒,誰不想干一比,古三羨慕哇,但是也就是想想,那場面,讓人看着都頭皮發乍。回頭看了眼跟過來又跪在腳下的公孫妙,不由問道。「宇長老,你跟這公孫妙到底有什麼過節,這小子可是個奇才。兩次找到你,可都是他的功勞。」
「哼哼!」朗宇冷哼一聲,進亭坐了下來。「有些錯是無法彌補的。他殺了青玉。」
「青玉?」古三小眼睛一眨嗎,青玉是誰,想了半天,忽然一拍腦袋,「你是說那個侍女,靠,我當是什麼人,至於這麼大的仇恨。那只是一個凡人而已,你要想要,古族裏有的是。」
「你放屁!」朗宇「啪」一把拍在桌子上。「凡人怎麼地,凡人就該死嗎!你不是凡人所生嗎!?」
一句話戳到了朗宇的肺管子上。古三嚇得一哆嗦,這脾氣來的也太快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古三抬眼看了下朗宇,下話沒敢再說。這玩意兒,怎麼說呢,殺個雞還得看主人,別說是一個大活人,你就是動了他的一隻狗,他要殺你都有道理。
「青玉對我有大恩,而且還不止於此,對吧?」朗宇低頭看向公孫妙。還有水牢,地下洞穴,差點要了朗宇的命。
公孫妙當然心裏明鏡似的。「當年之錯,公孫妙罪不可赦。長老要我一命,不敢有怨言。」公孫妙以頭觸地,抬身道:「公孫妙自知必死,但求長老網開一面,此事,我公孫家族並不知情。」說完搖頭一笑。「妙自知也沒有權利說這話,只是身為公孫氏的子孫,惹下這滅族大禍,該有此一言以謝先祖。」
做為一個屬族下民,請求饒過自己的家族,公孫妙自知沒有那個本錢,但不得不說。
在場兩人,再沒有敢求情的。公孫妙說完,抬頭閉上了眼。
朗宇眯眼斜乜着他,這小子的表現也太從容了,自從上次看到了他,他就應該知道自己饒不了他,看來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本長老,不是濫殺無辜之人,罪在你一人,與你家族無關。」朗宇冷聲道。
「公孫妙多謝長老。」這是意想不到的結果,閉目的公孫妙,叩首再拜。在這個世界上以一人之罪而滅族的,屢見不鮮。但聽得出來,朗宇並不是誑他。
「我的紫晶玄玉墜呢?」殺人之前,一樣重要的東西必須先要出來,萬一這小子藏哪了,人一死上哪找去。
公孫妙抬手退下了戒指,恭恭敬敬的奉了上來。朗宇接過一掃,那個離開了十幾年的小墜子出現在手上。
一邊的古三看着,「滋滋」的直撮牙。以公孫妙之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助手,可是看來朗宇殺意已決,自己干着急,說不上話呀。
「你想說什麼?」朗宇扭頭看了他一眼,把戒指遞了過去,一個死人是用不上了,想要都給你。
古三干舔了一個嘴唇。「不是,宇長老,古三是看中了他的靈龜占,兩次找到你可都是那三塊龜甲的功勞。……」
嗯?一個卜者?怪不得他們來的這麼快。朗宇站起身,圍着公孫妙轉了一圈。這小子連眼皮都沒動一下,也算是個人物。
朗宇冷哼了一聲:「你已經算定自己必死?!所以不怕。」
公孫妙閉目搖了下頭。「回長老,靈龜占無法算自身。公孫妙心已早死,何懼之有。」
「此法是你的家族傳承?」
公孫妙搖了下頭。「不是,乃是一位瞽目老人所贈。」
瞽目老人?朗宇一驚,忽然想起了當年蕁陽鎮外的石碑下,自已正是看到了三塊血色晶石上的字,才逃了一場死劫。記得當時妙公子的車隊是在自已之前進的城。
「那老人是何時所贈
第三百三十一節 公孫妙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