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船上的血袍人大喝。
九個人怔怔的後退,再沒有敢試水的。
四五息後,有人揚出了生死牌「我們買了這個,為什麼還不讓上。」
「你們不是死靈城堡的嗎?!」
一息後,兩個血袍人出現了,一陣陰笑,但立刻便被圍上了。
「怎麼回事?」船上人問,隨即一愣,「嗯?」抬頭看向沙海深處。「還有十息的時間,不到不等!」顯然,後來的血袍人在傳音。
「上船!」
這次可以上了,一個尊者小心的踏上木板,看看沒事,三步登船。之後的八條身影才依次跳了上去,終於可以長出一口氣了。
「開船!」
「血圖總管,血影兩人應該就到了,再等幾息時間。」船下一個血袍人,回首望着道。
「不要忘了血壇的規矩,我要等,這天讓我等嗎?收!」說着,手指點動,岸邊的木板上符文亮起,緩緩的離開了水面。
船下的兩個血袍人,不能上船,他們的任務到此為止,沒有按時送達的當然要受到不輕的處罰,只是這亂魔海中沒有人情,說話的血袍人不敢再言。
三息的時間,便會收起三塊木板,然後大船起航。
眼看着第一塊板已經離開了一米的距離,沙霧中,朗宇出現了。妖孽的體質,即使是血袍尊者,也望塵莫及。眼前的情形再清楚不過了,而自己卻離着二十五丈。
站在船上的八人中,有人笑了,看過了朗宇在死靈城堡一戰的人,沒有希望和他一同上島的。
「嘿嘿,小子,你來晚了,認命吧。」
被稱為血圖的總管眼皮都沒抬一下,右手在虛空中一抓,第一塊木板,升到一丈高,「嗖」的一下沒入到船頭中,化做一個金符閃現出來。
第二塊木板迅速亮起。沙霧中最後的四人也出現了。卻傻了。
三息的時間都不等了麼?
分辨是多餘的,留在沙海是死路,誰能活過三個月,再找回死靈城堡。
岸邊離着第二塊只有四丈,朗宇一眯眼,提起了玄氣。奪命的時刻,顧不了太多了,一道五彩的玄光只是輝映了一下,人便消失了。
一飛沖天,這也不算什麼招式,說起來,還應該是朗宇的獨創呢。曾被甘十三認為荒唐的一招,在五種玄氣和妖脈的加持下,以移形化形的速度,沖天而起。
駭人聽聞哪。這種做法,大概真沒有人嘗試過,眼前一道流光划過虛空,船上船下,無不張目,尤其是幾個血袍人和那些尊者,瞬間神色大變,幾個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御空」,正在施法的血圖,一揚頭。「小輩,你找死!」
御空就要勾動法則,這是常識。你找死沒關係,可是一旦引出法則攻擊,這一船人弄不好就連渣都不剩了。再想起陣防禦都來不及,一時間根本沒有人去想朗宇只是一個戰士。
一跳七丈多高,順眼下望,底下的人都縮小了數倍,跳過頭了。朗宇只要自然的落下,就到了船頭眾人的背後了,暗嘆了一聲,「還是把握不好哇」。
不過這次不象在雲夢古路,朗宇有足夠的時間來調整。那個血圖,雖然玄氣已經聚在手上,卻又收了回去。不到萬不得已,這亂魔海上,也不能隨意攻擊。
沒有法則波動,原來不是御空。很多人一息後才張大了嘴巴回過味來,你能不能再妖孽一點,直接把人嚇死,如此用玄氣,我看你怎麼落下來。
有人心中暗罵,有人後悔,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着。
我靠!下一刻仰望的人群中,又有人震撼了。半空中下落的朗宇,兩腿一擰,不知怎麼借的力,居然向着船頭斜飛了回來,象是被人拋出的一把迴旋刀。
「唰!」一腳蹬在浮起的第二塊木板上。「噗」的一聲被他生生的踩了回去,黑水四濺。踩的那個大總管血圖都是一個愣怔。玄氣托起之物,竟能被一種蠻力砸了下去,那得多大的力道。
又失誤了?當然不是,朗宇是有重要的人要救。一挺身,剛一站穩,手臂上青光大亮,一甩手,兩根青藤飛了出去。
「抓住!」
「啊!」已經看傻了的那個把命賣給朗宇的中年人,一下被捲住,但立刻就明白了,象抓住救命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