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兒,……」紫衣老者一驚,回頭怒喝,卻晚了。那中年人還沒有走到三位尊者的身後,突然一個跟頭栽在地上,七竅流血,吭都沒吭一聲。正站在跟前的許正卿嚇得,「噔噔」的連退了三四步,好像那東西能傳染似的。
紫衣老者,立時寒毛倒豎,連連叩頭。「上族恕罪,上族恕罪。」死了一個戰士,倒不會讓他害怕,他是害怕後果。果然,古謙說了一句真正能嚇死他的話。
「龍家,哈哈,既然已生二心,龍家也就該滅了。」
「上族恕罪,上族恕罪……」龍家的老祖瘋了,堂堂一個尊者,磕頭如搗蒜。他知道古謙不是嚇唬他,滅族只在一念之間。
主族,屬族,上族?看到了突然爆死的紫衣修者,朗宇想起了昨夜莫名死去的林黃兩家百十餘人。同是尊者,為何地上的三人卻如此的恭敬有加?朗宇是一個聰明人,沒有人告訴他,他可以自己判斷。這不是尊者的手段能做到的,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魂誓,他想到了小白鼠。
可是朗宇還有一點錯了,魂誓只是妖族的一種誓約,而在人族那叫族誓,是以一族的血脈發下的誓言。妖獸的魂誓也只針對自己,而族誓的霸道之處就在於,只要同一血脈之人,都在誓約之內。紫衣老者所怕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只要有一念之差,滅的是自己的一族,他敢不尊嗎?
「一千多年了,很多人都忘了當年的誓約,不尊主族;更有甚者,犯上作亂。黃家和林家,欺上軾主,血脈已消,三日後,其族屬民,斬草除根。這是當年爾祖之誓,須怪不得老夫。古族屬眾六十餘姓,忠者留,逆者去。」
六十餘姓,什麼概念?真殺起來,瞬息間血流成河,伏屍遍野,而且還有其族下屬民,朗宇不敢想下去了。
「逆子呀,逆子!」紫衣老者仰天嚎啕,求靠無門。識海中的微型藍龍已經甦醒,只需輕輕一引,萬念俱灰。要親眼見證一個蓬蓬勃勃的大族,頃刻毀在一言之間,他承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五指一張,紫色的玄光映在掌心。抬手自戕。
「老祖,且慢!」朗宇出口了,不是為了眼前的紫衣老者,也不是為了其身後自己素不相識的什麼龍族,而是為了自己。如果真如自己猜想,古謙一念橫屍數萬,誰之過,如果不是自己的仙果,仙釀,如何來這漫天的怨念。自己也有必殺之人,可是也只殺本主而已,從沒想過還要誅連九族,那與魔鬼何異。
朗於提馬,抱拳一禮道:「老祖,古宇有一言相請,不知老祖可否斟酌一二。」
「噢?宇長老有何話說。」古謙相當給面。
「老祖。宇兒當年在林家地界,曾得一山民的救助。想來他族之人,也不都是逆上之輩,幾家屬族,今日即來迎候,應該已然知過。既然老祖能一念決其生死,宇兒希望老祖能念其今日這功,先網開一面。」朗宇倒底還是不能眼看着生出無邊的殺孽。
可是他這一上前,有人就哆嗦了。
許正卿。誰心裏有鬼誰自己知道,怎麼這小子搖身一變成了長老了?當年的事他又知道多少?那塊絕地,當年並沒有人活着出來,他又是怎麼回事?公孫妙真是害人不淺。這麼一想,不由得又悄悄的後退了兩步。
「真有這等事?」古謙說着看了看朗宇,朗宇點頭。而後再轉頭掃了一眼跪地的三人,停了有三四息時間,誰也沒敢動彈。古謙兩眼一眯「嗯!?」
紫衣老者識海中藍龍隱去,最先反應過來,立刻叩頭:「多謝上族開恩,多謝族長,多謝宇長老,龍氏一族不敢二心。」「崩崩崩」片刻間兩世為人,老者哪還顧得上什麼修為、輩份。
「見過宇長老。」另兩個一直大氣不敢出的尊者,這一次也沒有了芥蒂,正正規規的見了禮。
「見過宇長老。」又一個懾懦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無論許正卿如何老練,這一刻還是掩飾不了心虛。
朗宇抬眼一瞅,嘴角輕輕勾了一下,太有點戲劇了。
古族進城,佔據了城主府。
一夜間多了四位尊者,許正卿感覺大事不妙。
可是還不止如此,半夜裏又有九位尊者趕到,還有十幾個小家族的族長。
那十二個尊者,在成尊的第一時間,族脈就覺醒了,最先得到了消息。而後古
第一百八十九節 苦逼的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