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竟無我容身之地,仙門雖高,豈奈我何!
一瓶仙釀下肚,頓時,玄光大射,金燦燦仙光罩體,「嗶啵啵」電閃雷鳴。
最近的張天昊,一愣神,「噔噔噔」退下三個台階。沒辦法,這小子就是他的克星,在他跟前出醜可不是一次兩次了。好大個洞主一時間老臉通紅。
一瓶仙釀,裏面可是下着兩滴乳液,到了此時,朗宇也沒敢多放,否則,就不是牛差而是牛糞了。
「歐」最近的兩處洞府內,一獅,一豹,兩隻寵獸,一聲狗叫鑽到了兩個老者的袍下,瑟瑟發抖。
正閉目感應着的兩個老頭,「噗」的睜開了眼睛,這小子,死到臨頭了,整得也太誇張了吧。
場面是很宏大,可是懂行的人都知道,修體的那些法訣,對於這神識威壓根本沒有作用。
可是下一刻就連這兩個老者都一瞪眼的站了起來。「什麼?怎麼可能!」
金光中的朗宇真的向前邁步了,而且不是一步,一邁就是三步。這就是乳液的功勞,妖脈的功勞,這兩種東西,太他爺的逆天。
張天昊離得最近,看得分明,三步一過,朗宇的口、鼻、眼、耳,四處流血,真好似厲鬼落仙山,無比的慘人。只一眼,張天昊便不由自主的嘴角抽搐了兩下,此子若不死,必是一個狠人。
朗宇再次咬斷了舌尖,噴出一口鮮血。他不能倒下去。
再上一步,我上了,還有什麼招數,儘管來吧!
朗宇的兩腿在發抖,卻已經顧不上了,三步一過,他有一種天地倒置的感覺,識海中突然無限的空虛。
空,不是白,也不是空房間那樣,而是一種連空氣都不存在的那種空,是真空。仿佛有人用巨泵把自己的腦髓都抽乾了,把腦殼都抽癟了的那種感覺。
朗宇不知道地獄裏都是怎樣的刑罰。據說應該有一種能鞭笞靈魂的。是否如這神識之痛,不疼不癢,卻更比刮骨剜心還要慘過百倍。解決的辦法只有一個,暈過去,可是朗宇不能。
「嗡嗡……」這不是聲音,而是一種光芒,在那個虛空了的識海中,有一絲絲忽明忽滅的光芒出現,象是一堆就要煙滅的炭火,被人一口口的吹亮,逐漸透出毫芒,七彩閃爍。
是古捲軸,果然又是它。那個柱形的光條慢慢清晰起來,如一盞明燈般照亮了識海空間,仿佛那光也是一種填充。乾癟的感覺好像淡化了許多,灰霧不見了,法訣停止,那灰圈也消失了。如果仔細看過,在若大的識海邊緣處,僅可辨一絲絲的絮狀的灰煙。
可是灰霧不在了,朗宇並沒有暈過去,神識反而清亮了些。怪不得這是凌松子也看中的東西,古捲軸太神了。
彩光仍在緩緩的旋動,漸漸的飄升了起來,露出了下面的小白鼠。那個沒心的傢伙還在低眉垂眼的大睡。
神識中的朗宇輕笑了一下,只一下卻突然的停住了。
「不會呀,自己明明把這小傢伙趕出了識海,為什麼它又出現在這裏。對了,剛才在八十幾階上好像這傢伙就出現了,當時自己還沒注意?看來是又上了小傢伙的當了?可是這裏是死地,你跟來又能如何。」
朗宇想問個明白,卻知道現在可不是時候。自己剛才是邁了一步,還是兩步來着,好像那位長老說過,可以放過自己的。
看看他還有什麼花樣吧。
朗宇最後看了眼小白鼠,神識要退到外面,該看一下外面的事情了,那該死的什麼長老,這一次不知還要出什麼損招。哼,小爺接着就是了。
誰知就是這最後一眼,朗宇卻再次的定住了。
一枚硬幣?嘿嘿,這可是個新鮮玩意。正在小白鼠的尖鼻子前面,也就是升起的捲軸之下,出現了一枚銀灰色的硬幣,貌似比美元還要大些。
什麼東西?能夠出現在這裏,朗宇不能不關心,這是什麼地方,識海呀,誰敢在識海里亂扔東西,即使出現一點的異象都受不了哇。
朗宇想揀起來或者是翻動一下,卻無能為力。這神識之像不知是怎樣的一種存在,自己在這裏就象是一個禿手禿腳的光人,只能看,不能動。以前還能靠法訣引動一下,如今法訣無功,自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識海里不見了灰氣,法訣自然也找不着了運行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