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氣用光了,御雷的寶物一件沒有。唯一可用的就是一道初級的《化雷訣》。對於劫雷好使嗎?四階的妖獸,他不知道會不會有大黑猿的防禦能扛過去。
間不容髮的時刻,也只有憑《化雷訣》一拼了。
錦衣人更是大為懊悔。劍指一彈,半空的大龍脫手而去,竟一口吞向了紫色的閃電,而後雙手舞動,運轉法訣抵擋。
朗宇一驚,錦衣人不是嚇傻了吧。可是沒時間多想,《化雷訣》站着就運轉了起來。
兩個人一站一坐,誰也顧不得看誰了。如果還有第三個人在場的話,一定會吃驚的發現,兩人運轉法訣的起手勢,竟是如出一轍。
「轟!轟!」繼着兩聲乾雷,林中的兩人化成了兩團火焰。劫雷撲拉了兩下手,輕蔑的看了看下方。「切,來了兩個人扛雷,老子就沒辦法了嗎。」而後化為輕風飄逸的走了。
血衣燒光了,渾身上下象只燒麻雀。只打通一條經脈的《化雷訣》,即使被那大龍消耗掉了很大的能量,還是讓朗宇死去活來了一回,但總算是活着過來了。
引雷入體,這本就是玩命。雨中的雷電,是復甦萬物的能量,性溫和。而劫雷則異常的暴烈,只為抹殺逆天者。朗宇承受了一擊而沒有死還真是一個異數。那天雷只是被他引入了經脈中,還多虧了這妖孽的體質才沒有將經脈暴開,生生揀了一條命。
只是雷劫的重點還不在這裏。對一個人的抹殺,最根本的是識海,識海一破,萬念成空,天雷為法則所化,這一點自然不會弄錯。至於自己在劫雷下逃地一劫的真正原因,朗宇就根本不會去想,功勞自然記在了《化雷訣》上。
黑漆漆的炭條站了起來,一翻手「青鴻」出。朗宇的體內不能煉化的天雷餘波還在肆虐,他知道自己隨時都有昏過去的可能,所以他必須立刻解除後患。
曾經錦衣人坐的地方,陷下去一個大坑,也是一個黑乎乎的人形還保持着盤坐的姿勢。朗宇沒有時間去看他是生是死。他只知道,只要人頭削落,就是上仙也回天無術。
「唰」人似猛獸,劍如飛鴻。穿喉一劍,這是朗宇用劍的拿手一招。
「宇少爺,殺不得!」就是劍尖指在肩膀時,一個要扯破喉嚨的聲音,嘶啞的喊道。
古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朗宇的一劍,他快要嚇死了。
「少爺!少爺!千萬不能殺。」
朗宇已經快壓制不住了,身體向前栽了兩栽,劍尖一直在那脖子周圍繞哄。古恆一個勁的抖手,怎麼會出現這種結果,始料不及呀。剛才看到天雷都引來了,他感覺大事不妙,才急着跑過來。
「為什麼?」不知是體內玄氣的原因,還是恨意滔天,朗宇此時的雙眼都是紅的。看在古恆的眼裏,直似一個噬血的狂魔,他真的怕了。
「少爺,千……千萬別衝動。他,他,他是古雷的父親。」古恆的舌頭都不好使了。
「古雷?父親?」朗宇的意識有些模糊。「靠,你們古家的人,裝什麼土匪呀!」
「咣啷」短劍落地。,甚至都來不及收回指環,朗宇眼前一片黑圈,倒在了坑裏。
古雲峰,二階戰士,在朗宇出黑目的最後一戰中,被劫雷劈殘。為朗宇又添上了一筆可圈可點的戰績。只是這種戰果無法複製。
一輛黑油蓬的馬車從一個密洞中飛馳而出,轉眼消失在茫茫的森林裏。
一雙烏黑的眸子眨了眨,咧嘴輕笑。「嘿嘿,想不到四階就出我的黑目,門兒都沒有。」短暫的一喜過後,那大黑腦袋又搖了搖頭。「天族,沒法比呀,十五年進階四級。這幾百年我是白混了,還不如回那山崖下一頭撞死算了。」自語完,黑影幾個閃動,真的奔向了森林深處。
三天以後,古家大院裏戒備森嚴,廣場上標標正正的立着四五十個武者以上的大修。緊張地盯着大院的門口。
「啪!混仗!」拍桌子的聲音。接着是一聲怒喝。
在那個掛着「武」字畫幅的大廳里,一個滿頭白髮的駝背老者怒瞪着屋內的十幾個戰士,呼呼的喘着粗氣。
「族長息怒,如今發火也沒有辦法,以我之見,還是派人趕緊去接應。按時間算來,黃家的戰士還沒有趕過去,以少主的身手應該無事。」說話的是一個灰衣
第一百六十九節 重回古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