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衣身影飄飄落下。
「見過陸長老。」
「參見前輩。」無論古家的還是林家的,無不躬身施禮。那些武者和衛兵只管低頭,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左無涯心裏苦了半截,這次是真的尊者無疑,凌空而至。連傻子都看出來了,那麼說古族不是一個尊者,而是兩個都是。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兩手抖了一下。
「發生了什麼事?」掃視了一圈,一個柔美的聲音淡淡的問道。
「陸長老,是這樣……」古久成簡單地把自己知道的經過講了一遍。陸雪盈的眉頭越皺越緊,盯上了林茂川。
「前輩架臨,本城未曾遠迎,多多恕罪。」一匹快馬疾馳而來,許正卿離着十幾米遠就翻身落地。邊走邊抱拳道。
陸雪盈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仍舊瞅着林茂川。「此事可真?」
林茂川瞄了瞄許正卿,又掃了掃左無涯。擰着鼻子答道:「確有此事。」
「那四人呢?」
「從那裏跑了。」林茂川指着古雲逸追下去的那條街。心裏卻大罵左無涯。他知道自己這次毫無疑問的讓他給耍了。
陸雪盈一聽跑了才鬆了口氣。
許正卿一翻詢問後也在那怒罵左無涯。只是不敢大聲。然後看陸雪盈神色稍緩才低身一揖道:「前輩息怒,晚輩治下不嚴,罪該萬死,願憑前輩處置。」
沒有人是傻子,許正卿更不是。
一城之主是什麼,在大修面前什麼都不是,身邊有人保你的性命,你可以發號施令。沒有人可保你,生死都在別人的一念之間時,城主也是個螞蟻。
「好,本尊也不好以大壓小,若宇少爺真的拿了此女之物,自不會怪罪你們。」陸雪盈一招手那癱軟在地的少女竟直立了起來,自動飛到了她的手上。確實是飛,因為她沒有走。
正這時一個身形飛奔而來。肋下還夾着兩人。「二哥,不好了!」
「啊!?」古久成一驚,知道壞事了。古雲逸的聲音都變味了。
突然看到陸雪盈。古雲逸都嚇得快哭了。一個戰士級的大修,「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長老,雲逸該死,沒有保護好少爺,少爺他不見了。」
「怎麼,沒回酒樓嗎!」古久成搶步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狠命的一搖。古雲逸一個趔趄,痛苦的搖了下頭。
陸雪盈看到月月和古雷,分別探了一下,沒有大礙。回頭看向許正卿。「城主大人,這又是怎麼回事?」
「前輩息怒,前輩息怒,我這就去找,這就去找。」
「呵呵,不用了。」陸雪盈怒極而笑。雙手點動,一個個印法交纏着畫出,如仙女散花般拋向四方。眾人不知這是什麼手段,驚詫的看着這一幕。下一刻只見牆角處竟有幾棵草葉伸出。繼而街邊的花木謝了又開,樹枝上葉落重生。由此延伸開來,不消片刻便是滿城草木重煥新顏。
一念花開。
只要有草木的地方就是她的神識所見。這一刻全城肅然。
「嗯?」只不過幾息的時間,蕁陽城的角角落落一覽無餘。除了這半條街道上還有些熟悉的氣息外,一無所獲。朗宇竟憑空的消失了。這沒有可能,有人作了手腳。二十幾年從沒有展露過自己的尊者身份,這一刻陸雪盈怒了。
「啪!」的一下抄起地上的少女,右手按了上去。看得幾個大修一陣搓牙。然而並沒有鮮血四濺的場面。那少女只是微攢了下眉仍舊安然的睡着了。
林茂川看得最仔細,一見此景倒吸了口冷氣,手中的刀又抽了出來,明知不敵他也不能授首就戮。那是傳說中的上尊的手段,不到那個層次沒有人可以理解。之所以叫傳說,他也是偶爾從一些修者口中聽說過。
搜魂。她竟然能搜魂!林茂川急退,什麼家族、統領,一切都顧不得了。然而,他退得了嗎,眾人皆肅立,他這個動作太顯眼了。
陸雪盈轉身,隨手一揚,林茂川只看到一片樹葉在眼前放大。揮刀攔起,仍是被「噗」的一聲釘到了牆上。一把上品寶器,卻齊整整的被一片樹葉穿透,留下一個扁扁的縫隙。
「上尊饒命!上尊饒命!不是我……啊!」一隻纖纖玉手輕輕的覆上了他的頭頂。
這也是個大忌,相對於尊者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