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生老病死總要走這一遭的。」老人一口氣喝完了一碗粥,把碗給了桑宏傑,表示還要。
桑宏傑又去盛粥。
「好孩子,謝謝你了,我病中感到你給我針灸的,我現在身都舒服了。」接着老人哆哆嗦嗦的從床上枕頭拿出來一個布包,打開裏面都是零碎的錢,還有一副金耳環。
「好孩子,這你就拿去吧,我知道看病要付錢的。」
齊璇推拒;「老人家,我是桑宏傑的同學,同學之間相互幫助應該的,您把錢留着,以後讓桑宏傑讀書用吧,他念書好,讀書多了,以後就不怕沒有出路。」
「都是我那兒子,把錢都敗光了,否則家裏也不至於如此,以後孩子念書可怎麼辦?」老人顯然也是知道家中之事,所以說出來就難過。
「您就算難過也沒有辦法,反而壞了身子,錢沒有了賺就是了,只要人在,就不怕沒有錢。」齊璇安慰。
「您這病最忌諱就是氣怒勞累,所以要放平心態。」齊璇又勸。
心病還需心藥醫。表症好了,可如果老人家自己不想開了些,就算是華佗在世也無用。
「好好,我記住了。」老人滿口答應。
不過齊璇也知道老人現在答應的好好,事後肯定還要忘記。
生氣這種事那是越想越氣,特別老人一個人無所事事的時候,更加的會胡思亂想。
她看向老人桌上的一疊佛經,道:「老人家,您會念經就幫我一個忙吧!」
「什麼忙?」
「我外公剛去世不久,他死的並不光彩,我希望您幫他念一些往生咒,周年的時候我好送他,讓他在地下安息。」
「這有什麼難得,這件事就交給我了。沒有想到你年紀小小,還有這份孝心。」
齊璇哪裏是表孝心,不過就是怕這老人家又胡思亂想,氣了病,所以給她點事情做做不至於胡思亂想了。
這時桑宏傑把粥端來,齊璇覺得時間也不早了,就告辭,桑宏傑一直送她出門。
「今天的事情,真是謝謝你了。」桑宏傑靦腆的道。
「有什麼好謝的,咱們是同班同學。」
齊璇回家,齊莎已經燒好了飯在等她,齊璇吃了一口,皺着眉頭,就上山去了,剛才在給老太太點穴的時候她忽然有一種感悟,所以想要消化一下。
就是齊莎喊她都沒有理會,讓姐弟幾個自己吃飯,她直接往山上跑,好在幾人已經習慣這個二姐奇怪的性格,這才沒有大驚小怪。
齊璇入定並沒有多少時間,很快就進入了一個自我的世界。
生命乃至宇宙的本相是虛空的,氣是溝通虛空境界的一個媒介而已,在氣的境界裏,氣是真而不實,虛而不假,她們每天呼吸到的是氣,吐出來的又是另外的一種氣,可是人能夠分辨出多少的氣來?
不離不即,勿忘勿助,綿綿若存。
等齊璇醒過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是迎着朝露醒來,一看身上,渾身的粘稠,大概是昨夜下了小雨,所以把她身上淋濕都不自覺。
看天色,東方出現魚肚白,一輪朝日從海上緩緩升起。
齊璇伸了一個懶腰神清氣爽,唯一不爽的就是身上的衣服。齊璇並沒有理會,打了一套五禽戲,這才回家。
齊璇回來齊家三姐弟都要出門了。
「姐,你現在才回來,作業都沒有做,看你怎麼辦?要不要幫你請假算了?」齊莎為了齊璇考慮提出來。
「沒事,我昨天在學校做完了才去桑宏傑家裏的。」
「我還擔心了你半天,原來白擔心了呀!」齊揚和齊莎笑道。
「齊璇,昨天的事情我還沒有謝你,謝謝你,要不是你,我肯定是鬥不過齊凰的。」齊揚想到昨日之事,一陣的後怕。
她都沒有想到齊凰都那個時候了,還能夠鎮定自若,要不是師父到來,親自為她證明,她都成小人了。
怎麼齊凰會變得如此的可怕?!
「嚴老師和你怎麼說?」齊璇隨即想到齊揚被嚴葉清叫去的事情。
「沒有說什麼,師父說,現在我所面臨的不過是小打小鬧的手段,等到真正進入舞蹈界,說不定還有更大的硬仗等着我去打,師父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