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姐的後母說,英子姐得病之後把家裏都砸了,還傷人,沒有辦法只能是把她鎖在豬圈裏面。
英子姐好的時候對這對母女可好了,自己不捨得吃,不捨得穿。
如今英子姐這樣了,非但不憐惜,還根本不把她當人,這一家子實在是太可惡了。」齊莎義憤填膺。
「這家的父親呢?難道就任由女兒如此?」
如果父親管事,女兒也不至於如此,肯定是父親不作為。
齊璇最厭惡這種不作為的父親,既然不作為,生女兒做什麼呢?
娶了後妻,就不要自己的女兒了。這種男人最令人不齒。
「秦叔覺得有這樣的女兒丟臉,也就不管家的事情。」齊莎嘆道。
作為醫者其實這樣的令人憤怒的遭遇齊璇也聽了很多,前世有不少的人家都是如此。
可每次聽到還忍不住的要鬱悶一下,這大概就是作為人的良知吧!
普通人聽到這樣的事情尚且如此,可是這兩個為人父母的依舊這麼殘忍的對待着孩子,不知道和牲畜有何區別?
齊璇幾個順利的進入了豬圈,豬圈裏只有一個簡易的棚,颳風下雨根本就遮擋不住,靠內側堆放了一些稻草,齊璇幾個就就看到一個瘦弱的身體蜷縮在稻草堆中,手腳全部被鏈子鎖住了。
齊璇讓齊莎和齊揚把豬引到一邊,她去查看英子的情況。
看到人,女子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不斷的往後縮。
「英子姐,不要害怕,我是齊莎,這是我姐齊璇,我們來看你了,你還記得我不?我常常來看你的。
英子姐,你好的時候還常常給我們姐弟吃的,還幫我縫補衣服,教我怎麼做針線活。
你說女孩子只要嫁人了,離開了家,就能海海闊天空任翱翔。」
「嗷嗷嗷!」大概是聽到嫁人兩字讓女子受了刺激,女子忽然眼中出現了情緒,然後嗷叫了起來。
好在這個時候英子的後母正在別的地方打麻將,就沒有聽到英子的哀嚎之聲。
顧雲芷看着英子情緒反應明顯的眼睛。
對事物有反應,這麼說起來婚姻是英子所在意的事情,這就好辦了。
顧雲芷最害怕的事情是病患對任何事情已經沒有了興趣,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這是癲症最怕的地方。
有刺激有反應,這就說明患者還有生存的希望。
這就好像是一塊肉,你打它戳它,感覺到疼痛,流血了,這代表這塊肉還是好的,有神經反應。
壞死了就是什麼感覺都沒有,血都淤積不會流通,那只能是把壞肉給割掉。
而這是一個人,沒有反應,像一具行屍走肉,你不能把她換了芯吧?
像自己這樣,又或者像老三這樣的,何其的幸運。
所以只能是通過治療的手段。
「姐,英子姐還有救嗎?」
「這裏環境太差了,最好改變一下英子姐的居住環境。」
如果患者一直住在這種地方,就是沒有瘋,都會變瘋的。
「要不我們找找村長?」齊揚出主意。
一般村裏的事情都是村長在管,對齊揚來說村長的話就是有分量的。
「村里肯定不會管的,如果會管早就管了。」齊莎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村裏的行事規矩。
雖然不少人同情英子姐,可真的讓英子姐出來發瘋,別人也是害怕的。
「難道就沒有管事的地方了?」齊璇也鬱悶。
她並不知道這個社會的規矩,這種事就算是放在大宋朝,地方官都不好管,除非這個英子自己出來指認後母的虐待,而且不管怎麼說後母也是母親,古代重孝道,只有母告子不奉養,虐待,沒有子女去告父母的。
「雖然找不到人管這種事,但是我們可以把這件事曝光。」
齊莎忽然想起了前世一些電視報紙刊登的類似的新聞,出了新聞之後媒體就來採訪,媒體介入,村里就不得不管了。
「曝光?」齊璇還不知道這個詞彙,所以對齊莎說的一臉的茫然。
「對,姐,我們就是把這事......」齊莎拉扯着齊璇,告訴齊璇報紙和電視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