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兵工廠十一國慶放假的第二天,蘇琪和母親把家裏打掃得乾乾淨淨,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迎接於秋生第一次到家裏來。
蘇琪二姐來的早,七點鐘就到了。
八點不到,蘇琪聽到推門聲從客廳往外跑,一看是大姐和姐夫來了,熱情地招呼着「大姐,王哥,來了,到客廳坐」
蘇琪大姐夫在廠保衛處擔任隊長,三十七八歲,叫王春喜,今天還穿了身制服,顯得很莊重,給人一種壓抑感。他身高一米八左右,中年發福,看上去很魁梧。
蘇琪家大小事離不開他,有事都會找他商量,是蘇琪父母的得力助手,姊妹們都很尊敬他,叫他王哥。
蘇琪大姐四處看看「媽呢?」
「她在園子裏摘幾個西紅柿」
蘇琪姐夫一邊往客廳走一邊問「小於什麼時候到?」
蘇琪急忙回話「我跟他說九十點鐘那樣」
「怎麼那麼晚?」
「我以為你們大過節的要睡懶覺呀」
「你的事是大事,我們怎麼敢睡懶覺呢」
蘇琪笑了笑「王哥真會開玩笑」
「他有多高?」
「一米七那樣吧」
「你覺得怎麼樣?」
「還行吧,這不叫你們來拿主意嗎」
「關鍵是你,我們當不了你的家」
蘇琪母親從園子裏拎着一個小籮框出來,客氣地打招呼「哦,春喜來了」
蘇琪大姐夫叫王春喜,家是農村的。轉業到兵工廠後認識蘇琪大姐的。
蘇琪大姐夫關心地問「媽,你身體怎麼樣?」
「這幾天還行,節前到廠醫院化驗,血糖還是跟原來一樣」
「飯前記着吃藥,糖尿病是一種慢性病,沒什麼好辦法,主要是戒口,甜的東西少吃最好是不要吃」
蘇琪母親把摘的西紅柿遞給蘇琪「去,切切放點糖」
然後坐在床邊「春喜呀,今天叫你來,是想讓你給蘇琪參謀參謀,她剛認識一個當兵的朋友,你一會跟他聊聊,看他怎麼樣」
「我爸他們呢?」
「六點多出去釣魚了,我不想讓他們添亂,沒跟他父子說。你小妹我也給支走了,家裏就我們四五個人。這八字沒一撇的事,我不想讓他們知道」
蘇琪姐夫很認真地說「她大姐回去跟我說後我也想了想,要說上了大學提干是早晚的事。我擔心的是,他沒提干找對象,萬一讓部隊領導知道,會不會受影響。他也太急了,提了干慢慢談嘛,最起碼少了些麻煩事」
蘇琪站在邊上急忙解釋「他說部隊流動性很大,說不定哪天調走了」
蘇琪二姐哈哈哈笑了「蘇琪啊,調走成人家的菜了,看你急成那樣」
蘇琪姐夫有些為難「今天叫我跟他談,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談,要說當兵的不能談戀愛,我就怕刺激他」
蘇琪母親問「那你說怎麼辦?」
「我也想了想,沒提干談戀愛這個規定,說不定會對大學生網開一面,只要部隊領導不追究也就過去了。另一種辦法就是偷偷的談不讓領導知道」
「哪能不知道,沒有不透風的牆」
「我倒有個好主意,找他領導問問,證明一下小於是不是上過大學,像他這樣能不能談戀愛,再一個問問他在部隊的表現情況」
蘇琪母親有些擔心「喲,這可不好辦,不要讓他領導知道了,給他處分,把人家給害了」
「另一個辦法,叫小於去請他們領導來家吃頓飯,如果他能請來,一切都明了了,也不要猜來猜去的」
「這到是個好主意,過節嘛,請他領導吃頓飯也是應該的」
蘇琪大姐夫繼續說「要請他領導來,最好是讓我爸陪,否則說不過去的」
「這個死老頭,脾氣古怪得很,有時好說話,有時不好說話。有的事不讓他知道還不行,一票否定,一點辦法都沒有。誰知道他會不會配合,最近他心情不太好。哦,對了,我問你打靶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說,是最後一發啞炮,去處理時爆了」
「現在都生產什麼引線了?以前從沒有過這種事呀」
「說是比較先進的第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