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股長看到於秋生難為情的樣子，知道話說重了，急忙解釋「陳幹事對人倒還好，也許他不會跟處長說，我這就跟他打電話探聽一下」
於秋生提起暖水瓶給李股長加開水，心裏想「但願不要讓處長知道」
李股長撥通電話，一時沒人接，兩人靜靜等待着。過了一會，電話里傳出「喂，那位？」
李股長急忙問「你是陳幹事嗎？」
「是啊」
「我是李曉浜呀」
「哦，李股長呀，你出差回來了？」
「我昨天下午剛回來的」
「我寄過去的統計報表，收到沒有？」
「收到了，收到了，我打電話就是想跟你說一聲的」
「收到就好，收到就好，這個事也怪我，於幹事送信來，我沒及時看，吃完飯回來一看才知道你要報表的事，他走了，我只得寄去了，沒誤事就行」
「哈哈哈，謝謝陳幹事，謝謝陳幹事，收到了，收到了」
「別的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沒有了，謝謝你呀！」
李股長等陳幹事掛斷電話才輕輕放下話機。臉上露出微笑「陳幹事是個好人，沒事了」把報表遞給於秋生「這份幹部統計表二十五號前報出，還有三四天時間，你看看，先統計起來」後又說「你當過文書，填表對你來說應該沒問題吧？」
於秋生回到坐位上翻開統計表看了看，有十多頁a3紙，按書的標準裝訂的。封面上印有絕秘二字很顯眼，是份軍隊最高等級的秘密文件，全軍統一的。有按姓別統計的，有按職務、入伍時間、籍貫統計的內容很多。分在職幹部、轉業、離退休、在校學員、傷亡幹部等統計。每頁明細統計出的人數要與總幹部數相吻合。
於秋生看了後心裏有底了，只是缺少資料「李股長，我看了報表，想收集些資料，上期報表、幹部花名冊、最近調入調出、轉業離退休人員變動情況和提干升職情況的資料」
李股長欣慰地笑了「我就說嘛，你沒問題的。這些資料都有，在吳幹事下面的柜子裏。他最近忙轉業的事沒有記錄，你要重先整理，整理後該歸檔的歸檔。重先編制一份花名冊。還有，把幹部分佈情況調整到位」
於秋生慎重地答應「好的」
接着又問「填好後要親自送過去吧？送去交給誰」
「這份統計表，不能坐火車送去，要叫後勤處專門派車送去。還是找交陳幹事，他會帶你去找人。對了，陳幹事原來是我們團的，有什麼事找他，他會先看，沒問題再送出去。如果這幾天我不出去，我先看看再送。幹部處長對這份表很重視的」
「我上次去，陳幹事說處長出差了，沒帶我去認識，處長很兇嗎？」
李股長笑了笑「處長人還是不錯的，就是要求很嚴，誰都怕他。有一次我也是為了封印的事，被他搞得下不了台。那次是他來電話叫我送一份檔案過去，我把檔案裝在提包里急忙趕火車過去。到了他辦會室我拿出檔案交給他，他瞪我一眼，假如我不在你怎麼辦？我說，你不在我會交給他們轉給你。他很不高興，你都沒打封條，我怎麼知道有沒有人看過！問得我啞口無言。我急忙說，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他很嚴肅，拿回去！打好封條，蓋好封印章，送檔案室，辦理好登記手續，再通知我。把我搞得灰溜溜的」
李股長喝口茶水又說「我只得拿着檔案離開，我剛出門，他又叫了聲，回來！把我嚇了一跳。後來他解釋說，我不是想為難你，檔案是一個人的第二生命，檔案丟了是很難補回來的。有的離休人員就是因檔案丟了，現在都沒辦理離休手續。檔案交接是件很嚴肅的事，隨隨便便怎麼行呢？我都懷疑檔案管理規定你們看了沒有？我急忙說，看了，怎麼能不看呢。他更生氣，看了還這樣？我說，你不是我的上級領導嗎，你要看，我不就急忙帶來給你了。他說，領導又怎麼了？一切按制度來，相信人不如相信制度，假如時間長了，我事又多，這裏東西又多，找不到，或者我忘了，我說沒收到，你怎麼辦？我對你們要求嚴點是對你們好」
李股長看看於秋生「就說你送信的事，如果陳幹事不在，你怎麼辦，是帶回來還是交給別人。那可是一份很重要的人事變動名單，沒正式批下來之前，別人
第23章：都是我的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