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狂風暴雨,一般人聽不到。
陳思彤那一聲尖叫,確實驚動了很多人,隔壁的幾個房間都有人開門探頭查看。
特別是緊鄰的1114,那個罵楚乾坤死變態的年青女性,從半掩的房門內,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個腦袋,對着走廊探頭探腦了一番。
並沒有發覺有什麼異常,於是同樣是嘭的一聲關閉了房間門,罵了一聲:「神經病。」
似乎不過癮,還不解恨,後面又加了一句:「死變態。」
年青男人正在整理行李箱裏的東西,詫異的抬眼看了看她:「怎麼了?是誰在叫啊?」
「誰知道,可能是個女變態吧。「年青女性上前幫忙整理東西,然後深有感慨的感嘆道:」現在的變態真多。」
在1114房間門關閉的時候,1116對門1115的房間門也打開了。
手裏拿着一個化妝盒,又在補妝的唐可欣走了出來,東張西望了一番。
返回房間後,同樣自言自語道:「怎麼還沒來,這麼慢?又不是女人,難道出門也要補個妝。」
唐可欣絲毫不知道,楚乾坤根本不是從房間下來,而且此時的他也沒有在補妝,而是在她的對門左擁右抱。
看着鏡子裏已經漂亮的不能再漂亮的自己,唐可欣再次拿出手機,給楚乾坤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可惜,電話能打通,卻始終沒人接。
不甘心的唐可欣,一而再再而三,持之以恆的撥着楚乾坤的號碼,卻始終無人接通。
靠在床上的唐可欣,撥電話撥的沉沉睡去,她始終不知道,她撥打的那隻手機,一直在地上,在一堆衣服底下,嗡嗡的響着,可電話的主人就是沒有聽見。
或者聽見了,不願意接,不想接,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做。
歡樂時光總是來去匆匆,永不言敗的楚老闆,最終是一敗塗地。
凌晨四點,最是容易犯困的時間點。
酒店一樓保安值班監控房,值班保安托着下巴,雙眼盯着監控視頻,似睡非睡,時不時的點一下頭。
酒店十一層,1116的房間突然打開,一道昏暗的身影,摸着牆壁走了出來,步伐輕浮,速度緩慢的按開了電梯。
幾十秒後,酒店的二十層,還是那道身影從電梯裏走了出來,照舊扶着牆,摸進了2002號套房。
整個過程,持續了大約有七八分鐘的樣子,不過和瞌睡蟲鬥爭着的保安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真正永不言敗的,只有一直向前流逝着的時間。
東方破曉,沉睡的東州早已醒來,喧鬧重回城市的各個角落。
早上七點三十分,1115房間的房門打開,帶着精緻妝容,合着衣服睡了一晚的唐可欣,拎着一個包,一臉冷漠的離開房間。
房間是掛在楚乾坤名下開的,她只需要把房卡交給總台就可以離開,後續的事情不需要她操心。
在她交房卡之前,一對推着行李箱的年輕男女,也在辦理退房手續。
不過,他們不光是退房,還在投訴。
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都頂着一對濃濃的黑眼圈,他們一夜沒睡。
在五星級酒店花了老多的錢,竟然換來了一個一夜未眠,簡直就是花錢買罪受。
特別是女生,顯得十分的激動,手指着接受投訴的值班經理的鼻子,嘴不饒人如機關槍。
「你們這是五星級酒店嗎?你們對的起這房間費嗎?隔音做的這麼差,讓我們怎麼休息?還有,你們酒店是什麼人都讓住的嗎?安全措施是不是太差了?」
昨天晚上,自從入住酒店開始,先是碰到一個跟蹤他們一直到門口的男客人。
然後又是莫名其妙的聽到一聲女人的尖叫,不過在她查探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沒有發現。
只當是有神經病亂喊亂加,關上房門收拾好行李,精心洗漱一番,兩人就準備在大床上浪漫浪漫。
可是,他們潔白柔軟的大床上,只浪漫了半個小時,天殺的隔壁卻是開了整整一晚上的會,一直開到今天凌晨才安靜下來。
實在是太招人恨了,還讓不讓人活了,害人也不是這麼害的。
一個搞了半小時,就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