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元正哪裏不明白宗繼明在想什麼,死鴨子嘴硬唄。
他沒有拆穿,只樂呵呵的說:「年輕人嘛,都喜歡異想天開,很正常。就像那個姜一葉,別看昨天打的風生水起,實際上在體術鍛煉方面,也是滿口胡言亂語,把我氣的夠嗆。」
宗繼明聽的微微一怔,姜一葉?他依稀記起,唐一年之所以不好好練拳,好像就是因為聽了姜一葉的什麼理論。
此刻再聽鞏元正提及,宗繼明不禁冷哼一聲,說:「少年天才往往持才自傲,不把別人放在眼裏,標準的不知天高地厚。」
正說着,兩名學生已經擺開架勢展開對抗。
很尋常的馬步沖拳,必須拳拳相擊,誰倒下或者後退,就是輸了。
其他比過的學生,都圍在四周等候最終結果。實際上他們心裏就已經預想到了答案,鞏元正的學生壯實成那樣,在元力等級相同的情況下,力量並沒有可取之處的唐一年如何能贏?
因此,鞏元正的學生們,臉色都輕鬆了許多。班級對抗獲勝,想來鞏導師應該會讓大家稍微放鬆兩天吧。
而宗繼明的學生,則苦着臉,開始想像過幾天的悲慘生活。
這時候,「砰」一聲響,伴隨着驚叫聲,一個身影滕騰騰後退,最後收不住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當看清坐在地上那人的樣子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為倒地的不是唐一年,而是那個魁梧學生。
學生們都傻了,怎麼回事?
鞏元正臉都黑了,當即沖那個學生怒聲道:「你搞什麼鬼!」
魁梧學生臉色難看,手臂微微顫抖,他咬牙道:「我還沒準備好他就衝過來了!這次不算!我要求重新和他比!」
兩人的對抗,沒有幾個人太注意,大家都覺得結果已定,有啥可看的。
所以,魁梧學生說唐一年是偷襲,很多人就信了。
鞏元正沉着臉看向宗繼明,說:「宗導師,你這學生想取巧偷襲獲得勝利,未免也太不像話了,你怎麼教的!」
宗繼明這才反應過來他的班級贏了,聽到鞏元正的話,也立刻沉下臉:「什麼叫我怎麼教的?明明是正常的對抗,哪裏偷襲了?」
「沒偷襲他怎麼可能打倒我的學生!」鞏元正質疑說。
「事實就是這樣,難道你想耍賴!」
「什麼叫耍賴,明明就是你的學生偷襲!我要求再比一次!」
「憑什麼!要是每個輸了的學生都要再比一次,這得比到什麼時候?輸了就輸了,鞏導師輸不起?」
「放屁!」當着那麼多學生的面,鞏元正有點下不來台,當即怒聲道:「必須再比一次!你要是不敢就直說,我可以把今年的首勝讓給你,反正早就拿膩了!」
「我會怕你?」宗繼明下意識回應,但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果然,鞏元正立刻接口道:「你不怕就重新比一次,光明正大,讓所有人都看看,到底誰勝誰負!」
宗繼明沒有說話,臉色陰沉的想着該怎麼把這事給堵回去。雖然他沒看清唐一年怎麼贏的,但既然贏了,怎麼能讓鞏元正再有機會翻盤!
再來一次的話,他可不覺得唐一年真能獲勝。其實就算他自己,也覺得唐一年可能真是趁着人家不注意提前發力才取勝的。
就在這時,唐一年忽然開口道:「比就比,有什麼大不了的。再打一百次,他也不是我的對手!」
「你給我閉嘴!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宗繼明轉頭呵斥道。
鞏元正呵呵冷笑:「看來宗導師是打算耍賴了,自己說過的話,就當放屁是嗎?得,既然你怕了,那就算了,我們不比了!」
「放你娘的屁!誰說我怕了!比就比,不就是輸一場嗎!老子怕你就不姓宗!」宗繼明也是被氣的上了火,乾脆豁出去了。
於是,那個魁梧學生和唐一年,又重新面對面站着。
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右臂,握緊拳頭,咬牙道:「這次我不會手下留情了!」
唐一年哼了聲,說:「好像你剛才手下留情了一樣。」
「你等着!」魁梧學生怒聲道。
「別那麼多廢話,都給我紮好馬步!」鞏元正在旁邊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