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只是白天,包括巡邏,盤查,至於晚上,也就在城門口負責一下。讀字閣 www.duzige.com
陳府的城牆上掛滿了燈籠,將這裏照的一片明亮,但壯嚴有餘,熱鬧卻着實不足。
粗略的看了看,蕭逸便沒有管這裏了,向東再走數百米,便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如意賭坊。
如意賭坊並不臨街,而是在臨街的一座大酒樓後面,正門向西,迎的是一條名為弱柳的巷子。
酒樓名為攬月,頗為氣派。
也是,在向陽大街上做這種生意,沒有一定的背景可不成,而有背景的人一般都不缺那裝飾門面的錢,怎不可着勁兒的往氣派了整。
陳鵬,其實原名叫孫鵬,他並不是真正的陳家人,但現在卻是攬月大酒樓的老闆。
這在天佑城可說是極為少見的。
也就是如攬月酒樓這樣的生意,一般非大勢力或陳家人是不可能擁有的。
但這小子沒什麼別的本事,卻有一樣讓世人無不嫉妒的優點。
命好!
小時候跟陳皮玩的好,一次打架的時候無意間替陳皮擋了一刀,好了,從那一刀到現在的三十多年間,他便借着陳皮的名號享盡了榮華富貴,還有一定的權勢。
攬月樓三樓臨街的一間包廂里,蕭逸靜靜的坐着,飲着茶水,等着小二將他所要的酒菜送上來。
晚上的酒客不少,但人家更喜歡在一樓二樓的大廳中要個位子,叫兩個好友,像他這種晚上要包廂的真是不多,而且還是一個人。
向陽大街很大,街道寬闊,青石鋪就的街面整齊而乾淨,道路兩旁店鋪林立,除開陳府那一段,此時正是人多的時候。
陳鵬一身紫色綢袍,正端坐在陳府內的一座廂房內,神色焦急。
他的對面坐着一個白袍老兒,與其說是坐着,不如說是在睡覺,他斜倒在一張寬大而舒適的雕花太師椅中,眼睛微眯。
椅邊有桌,桌上有酒,殘酒,再過去,是一張與那老兒屁股下一模一樣的一張椅子,桌上對應的位置放了一隻空酒杯。
桌子對面,便是焦急等待的陳鵬。
誰能想到,堂堂攬月酒樓的大老闆,此時竟坐的是一張小板凳。
終於,那睡着的老頭輕咳了一聲,睜開了眼,身子也已坐正,並隨手拿過酒壺給杯中添滿,拿在手中輕啜起來。
陳府裏面的廣場上,正皺眉走來一人。
這是個大腹便便的胖子,年紀也有四十餘歲。
他,就是飛龍幫的幫主,陳皮。
推開門,他眉頭不展,徑直去到那張空着的太師椅上一屁股坐下。
先微喘了口氣,再將屁股挪了挪,讓自已坐的舒服些,才一把抓過桌上的酒壺,給自已的杯子倒滿,一口喝乾。
「見着啦?「白袍老頭兒開口問道。
「嗯,見着了,多謝!「他抬頭看了一眼這老兒。
「呵呵,是不是與老夫的意見一樣啊?「老頭兒一幅莫測高深的樣子。
「回頭去我那裏再說,走了!「陳皮拱拱手。
白袍老兒點點頭「我送你們出去。「
陳皮點點頭,雙手在扶手上一撐,便將一身的肥肉舉了起來,在地上站穩,看都不看已匆匆站起、恭敬的候在一邊的陳鵬,便向門外走去。
陳鵬連忙再給白袍老兒陪個笑臉,便跟在兩人的後面出了廂房。
一輛馬車從陰暗處給一個身着黑衫的漢子拉了過來。
陳皮與陳鵬上車。
陳府側門打開,馬車緩緩馳出,後面跟着四名黑衫漢子,上了向陽街,便向攬月酒樓而去。
這裏的動靜立即便給已喝上小酒的蕭逸所注意到了。
神識探去,車廂內的兩人已將話說完,只聽得最後一句。
「……聽明白了麼,要是辦不好,連我也要受罰,你給老子長點心。「
」知道了,幫主!「
酒樓大門前,陳鵬下車,馬車改向,向西而去。
陳鵬輕嘆一聲,揺揺頭,向門內走去,掌柜、小二連忙招呼,但陳鵬恍如未聞。
蕭逸楞神,暗道這他馬的也是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