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張的下面詳細列出了龍府當時死亡的人員名單。
王馨看到那「蕭兗,龍府護院頭領,當夜失蹤。」的記錄時,心中驀的升起一股無力感,她知道,這就是蕭逸的義父,也就是東臨河村的蕭劍鋒。
而紙張的背面,李公公也寫上了一段話;
「龍巧玲被戰英擄至位於乾門大街丁卯巷的密室中,經皇帝臨幸,於次年誕下一子,查驗並不具備血脈條件,斬殺之時龍府護衛殺來,救走後戰英加派人手追至龍府,但仍被蕭兗及手下救走,只好謊報,事敗戰英被殺,後追查兩年,不了了之。」
他更是細心的點明了那座密室的地址,但王馨卻沒有絲毫興趣。
她突覺心情變的異常糟糕,很想將這張紙立即撕碎,因為這些消息她已完全記在了腦中,但她止住了自已的衝動,想了想,便將那紙丟進了戒指之中。
在她認為,這戒指是萬分保險的,便是別人得去也打不開。
「真有那麼一天……也許這張紙比我更有說服力……」她暗暗想着。
沉默一陣,她又開始走動,但那雙腿之間仿佛灌滿了鉛一般,每一步都走的極為艱難,更在腳步落下之時,便如啟動了某種機關一樣,一個接着一個讓她頭痛的問題便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這樣的話,他應該叫……敖逸才對……嗷!」
她咬牙切齒,走不動了,真想鬼嚎一聲,以泄自已心中的不滿。
「難怪……難怪他不想讓我查下去,這些事情此時看來,即悽慘、又噁心,便是我,也覺的有些難以面對……」
她揺揺頭,一臉愁容,滿心糾結着,最終,她決定先不跟蕭逸講這些事情。
再一步落下,她又停住了。
「肖伯伯說的很清楚了,這敖家人是宗內的祖宗後人一系,不能打殺,那……」
她直想跳腳,這些問題在她的腦海中攪來攪去,亂都不說了,關鍵是沒個結論啊。
又動一步,仍是停下。
「這麼說來,蕭哥哥也是鎮海宗的老祖後人,這狗皇帝雖是他的生父,卻是個壞蛋,若是由他來坐這個皇帝……也不算造反啊……「
她也記得肖無情跟她講的要點,那就是戰亂之後若是再內亂,那便觸動了鎮海宗的利益,那是說什麼也要打壓的。
在仙宗面前,可沒有什麼按罪論處一說,往往都是打殺了事,這個她是懂的。
「哼,他也是老祖後人,還是一直在辛苦尋找的那個,諒你們也不敢。「
這腳步便又輕快了幾步,卻又停下了。
「不對……宗內現任的老祖不知是誰,會不會是渡厄呢,要是他們擔心蕭哥哥奪了他的老祖之位,會不會……「
她終於覺得有些承受不住了,決定先將這些問題理個頭緒出來再回去,否則,蕭逸要是問出些問題來,她可有些招架不住。
尋着一條小巷進去,還算僻靜,便茫然的靠在牆邊想了起來。
還別說,有了這麼一個環境和沉思,她的思路也通達了起來。
「第一步,便要說服蕭哥哥,不能碰這兩條,否則,以我們現在的能力,還不能作到對抗宗門,只會吃大虧,雖不會弄出什麼惡劣的後果,但他一輩子都不會開心的!「
她的眼睛不知不覺的就明亮了起來。
「第二步,千萬不能告訴他關於他身世的事情,雖然他可能也猜到了一些,但我不能說,嘴快就會自討沒趣,嗯,這個一定要記牢了!「
她的心情也慢慢的好了起來。
「這第三步嘛……要兩件事情同時作,一個是他的血脈問題……這個,該怎麼說呢……算了,總會有辦法的,另一個嘛,容我想想。「
這時,她的臉上已頑皮的露出了笑容,心裏開始將之前所想的如何將敖岳趕跑的計劃再次盤算起來。
天色已晚,這時……
「馬的……明天再去,我看她……」
眼皮一抬,她便看到小巷口從大街上走進來兩個青年,那兩個青年也立即便看到了她,六目相對,都楞住了。
兩個青年立即停下了彼此間的談話,眼睛直勾勾的盯住了五馨的臉,再慢慢的移向她的脖子,胸口,腰身……那目光已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