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前陣子我們用無人機進行觀察的時候,確實發現只有一頭嗜鱷獸……我們也沒有預料到山谷內竟然還會有一頭,替我向你的兄弟說句抱歉。」王風秋語氣略有停頓,帶着歉意。
陳章聲音依舊冰冷,問道:「老王,你還有事嗎,沒有事我就先掛了。」
王風秋說道:「老陳,如果不是我邀請你們小隊進行合作,就不會出這些事情了,你們跟王蛇之間,沒有緩和餘地了嗎?」
「我的兄弟已經死了,老王,除了以命抵命,你認為還會有其他解決辦法嗎?」陳章冷聲問道。
王風秋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以後如果能用得到我的地方,不要猶豫,儘管開口。如果能幫到你們鯊齒小隊,我還能安心一些。」
陳章呵呵笑了笑:「如果我想讓你們火狐幫我們對付王蛇小隊呢?」
「這個……」王風秋怔了一下,說不出話來。
「行了,老王,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跟你聊了,至於我們跟王蛇之間的恩怨,你按照規矩,保持中立就好。」陳章說道。
事實上,王蛇小隊的實力要比鯊齒小隊強太多,即使是在精英小隊裏,王蛇小隊也是屬於頂尖的那種,王風秋也不敢明顯的幫袒鯊齒小隊。萬一失敗了,以後王蛇小隊找他們的麻煩怎麼辦?
這種有血海深仇的兩支獵人隊伍,在廢土進行廝殺的時候,大多數獵人隊伍都會保持中立,作壁上觀。
沒有人願意平白無故給自己樹立一個敵人。
「葬禮什麼時候開始,到時候叫我一下。」王風秋最後說道。
陳章沉默了一會,說了一聲『好』,然後掛斷了通訊器。
越野車中的氛圍有些沉悶,沒有人開口說話。趙同安的死,使整個鯊齒小隊瀰漫在一種悲傷的氛圍之中。
而在沉寂平靜的悲傷之下,是無盡的憤怒。就像是將要爆發的火山,風平浪靜之下,烈焰滔天。
凌晨兩點鐘,鯊齒小隊返回江南市。
「頭兒,怎麼跟平安的家人說?」趙城將車停在外城區的街道上,對着陳章道。
一路上,大家都沒有敢將趙同安陣亡的消息通知他的家人。
「大家現在手裏有多少閒錢,同安這些年賺到的錢都用來給他兒子治病了,也沒留下多少錢,小齊飛的病還有三個療程才能好,起碼需要兩千萬聯邦幣的醫療費,再加上等他長大……」
說着說着,陳章的聲音有些苦澀:「我拿一千萬出來,給同安留些安家費吧。」
趙同安沒有父母,只有一個妻子和一個兒子,妻子的收入不高,每個月只有三四千聯邦幣,兒子趙齊飛又有先天性的經脈萎縮症,需要耗費大量珍惜藥材才能治好。
也就是說,這個家一直是趙同安在維持着,如今趙同安遇險,憑他妻子那點微薄的工資,根本沒辦法支撐兒子龐大的醫療費。
「我還能拿八百萬出來。」趙城說道。
「我剛剛換了武器,還能拿出五百萬出來。」杜雷小聲說道,似乎覺得自己拿的少有點不好意思,「可惜咱們這一次狩獵到的材料沒有帶回來,不然還能賣出去不少錢。」
「我有六百萬。」孫浩奇說道。
獵人的賺錢能力高,但花費也很高昂,每個月都需要購買一些丹藥,再加上武器的置換淘汰,根本剩不下多少錢。
「我這裏有一千二百萬。」余清忽然說道。
陳章突然抬頭看着余清,搖了搖頭道:「你拿二百萬出來就好,這是你第一次參加行動,跟同安沒有太大的交情,不需要破費這麼多。同安的死不是你的原因,不用放在心上。」
余清語氣堅定:「隊長,我也是鯊齒小隊的人,而且我暫時並不缺錢,現在同安哥的事情比較重要,您就不要反駁了。」
余清的決定很堅決,陳章也就沒有再反對。
五個人湊了四千多萬聯邦幣,對於普通人家來說,足以保證以後生活無憂了。
幾個人先將所有錢都轉到陳章手裏,陳章又將這筆錢轉到了陳同安的賬戶之中。陳同安雖然已經死亡,但畢竟還沒有報
第二十八章 沒有人會在意(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