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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厲司承重複了一句。
歐銘那邊已經沒了聲音，但是半天才呼喊一聲，「不會吧，厲司承？」
厲司承眼底染幾分笑意，調侃道：「四年多不見，傻了？」
歐銘感覺自己在做夢，用力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隨後將電話掛斷，直接按了視訊通話。
那邊很快接了起來，厲司承的臉，赫然入鏡。
「你還活着？還活着？還活着？」歐銘一臉幾個問句，滿臉的不可思議，「你tm真的還活着？沒死？」
「你覺得呢？」
厲司承一句反問，歐銘只覺得整個人都燃起來了，但是同時間，眼睛又立馬蒙了一層不明的氤氳，眼眶刺燙，微紅，激動地問道：「你在哪裏？」
「家裏，老宅。」
「等我，我在帝都出差」歐銘立馬叫來了助理，「幫我訂最快回康城的機票」
助理一懵，說道：「可是，那邊還等我們去簽約呢，明天跟盛豐有個合作，後天還要去跟……」
「都推掉」歐銘手一揮，讓助理臉色倏地有些為難了。
「不用，」厲司承將他阻止，有些好笑道，「你先忙，這一次回來，我不走。」
歐銘聽見這話，又看到助理那一臉為難的表情，半晌，才點點頭：「好，記得等我。」
「當然。」厲司承微微一笑，隔着手機屏幕伸出拳頭，輕輕一撞。
歐銘亦是伸了出手，好像是觸碰到了他的拳頭一樣。
助理見此，重新走了出去，將門順手帶。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裏面，只剩下歐銘一個人了。
歐銘的心一陣撕痛感傳來，重新坐到椅子，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一樣。
終於，回來了。
他還活着，他還活着……
他終於，回來了。
多好，他回來了，那她呢？
腦海里仿佛出現了闊別四年的那一張臉，她的飛揚跋扈，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那樣生動地刻在了他的腦海里。
四年前，她流了他的孩子，斬釘截鐵地說：
當時的他，氣得給了她一巴掌，差一點，把她掐死在了床。
最終是護士及時進來，才叫人把他給拉開了。
余里里眼睛通紅，捂着脖子瞪着他怒吼：
太累了。
留着一個心都不在自己身的女人，太累了。
歐銘雙手支在桌面，有些痛苦地抱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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